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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似是想起宗主和北溟朔提起的事,怒而暴喝:“谁和你一模一样。”在这世上,他只能容忍师尊同自己脾性相似。

聂重远的言论没来由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聂重远连忙安抚儿子,“好好,父亲不说了,更阑,你随父亲回聂家庄看望你母亲吧,好不好?”

聂更阑垂眸,掩饰住眼底冷厉的暗芒。

“若是现在回不去,父亲可以先走一步,过几日你再回去便是。”

聂重远说着,交给他一个储物袋,“里面有一艘飞舟,你乘飞舟回来,这样也方便些。”

聂更阑冷眼望着他。

若是初到聂家庄,父亲给他一艘飞舟,他会欢喜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可如今隔了两年多,中间发生了无数事情,把他赶出家门的父亲忽然出现在面前,要送给他一艘价值十万上品灵石的飞舟。而这一切情感都变了质。

聂重远把储物袋递到儿子面前,见他不接,苦笑着把储物袋放到石桌,“父亲不能待在山上太久,这便走了,更阑,我在聂家庄等着你回来。”

他说完不再多言,看向不远处的守山弟子,跟随其离开了妙音峰。

聂重远走后不久,聂更阑目光终于扫向石桌上的储物袋,眼底全是厌恶和冰冷。

“哗啦。”

桌上的储物袋被一股灵力卷起。

聂更阑御剑离开,回到玉髓峰。

一进入清风殿,他一声不响来到玉榻旁,把正在打坐的人抱了个满怀。四个月过去,他手脚又长了一截,除了体型偏纤瘦外,已经能完全抱住师尊。

清鸿剑尊微微睁眼,感受到腰间的手箍得死紧,安抚性轻拍青年的手背,“怎么了?”

聂更阑把头埋在他颈窝间,闷闷地沉声开口,“几日后,我须得回一趟聂家庄。”

“但你不愿回去?”

“嗯。”

聂更阑从他颈间微微抬首,“聂重远给了我一艘飞舟,我嫌它恶心。”

“你父亲?”清鸿剑尊握紧了他手腕。

“嗯。”

“那便不用。”

“嗯?”

聂更阑抬头,同师尊对视。

清鸿剑尊从储物袋里拿出另一个储物袋,递到他手中,“飞舟,为师有很多。”

聂更阑心头一暖,继而恶劣地在他耳垂轻咬,“师尊是可以同徒儿结为道侣的关系了,还一口一个为师,你——”

他说到一半,瞥见师尊眸色划过一抹不自在,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阴恻恻捏紧他下颌,“师尊究竟打算何时同我结为道侣?”

清鸿剑尊喉结浮动,“时机……尚未成熟。”

聂更阑冷笑:“这便是你花了四个月想出来的答复?”

清鸿剑尊还未出声,他已经把人连推带抱往玉榻上压了下去。

青年狠狠亲上来时,清鸿剑尊很快察觉他面上有冰凉的泪痕划过。

聂更阑心脏仿佛有人在敲着闷鼓,一声高过一声,翻涌而上的委屈亦是。

聂重远令人憎恶嘴脸、师尊口中的时机还未成熟,满腹纷乱的心绪无从探究发泄。

清鸿剑尊吻去青年眼角的泪珠,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眼睫。

“我双目有疾,亦受困于此,一切都还未成定数,并不适合举办结契大典。”

聂更阑喘息一声,眼底有盈润水意在闪烁,哑声呆愣愣地重复:“结契……大典?”

清鸿剑尊:“嗯,既是道侣,自然该举行结契大典昭告天下。”

他神色平静,仿佛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聂更阑眼眶却暴冲出一股热意,狼狈地立即低头,为不让师尊看到,索性把头重新埋入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