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水镜?之前可从未有过这个情形。”
清鸿剑尊面不改色:“方才在休憩。”
元千修惊奇了:“睡觉?你千年万年都不需要睡眠吧,居然难得有需要睡觉的时候?”
在他看不到的水镜下方,青年扯了扯师尊濡湿的衣袍,没被禁锢的那只手钻入他衣底,堂而皇之贴着腰线握住师尊的腰。
清鸿剑尊不得不将那只手抽出,连带着将青年的两只手一同握在掌心,收拢紧了。
聂更阑没了手,整个人只能趴在他胸膛下方,却仍旧不老实,暗沉的目光扫了一圈,胡作非为的帮手这次换成了舌尖。
元千修又道:“你那边是什么动静,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
“哗啦。”
又是一阵水声,清鸿剑尊彻底把聂更阑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制止他的恶作剧,“无事。”
元千修嗯了一声,“我直接说正事吧,既然这次出了聂云斟偷袭聂更阑这件事,聂更阑便可以继续回去上课了,毕竟他是宗门的内门弟子,也是你的徒弟。”
说罢,他打量一圈水镜里的清鸿剑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正事儿说完了,你继续泡吧。”
元千修又看了眼清鸿剑尊,见他没出声,于是撤去了水镜。
“哗啦。”又是一阵水声传来,
被擒住双腕的聂更阑挣脱束缚,欺身而上再次亲上师尊的唇。
……
当晚,聂更阑再次悄无声息潜入清风殿,爬上师尊的玉榻。
他似乎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不肯搬进清风殿的话。
清鸿剑尊被抱了个满怀,视线扫到他面上的剑痕,蹙眉出声:“没有服丹药?”
在寒池时他便要替他治疗,可聂更阑却不允许。
清鸿剑尊召来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素色疗伤丹喂到青年唇边。
“师尊是担忧徒儿的伤势,还是在意徒儿的样貌有损?”聂更阑沉声问。
清鸿剑尊定定望着他。
聂更阑没有进一步问,夺走丹药放到一旁,蛮横地搂过他躺下,沉声问:“白衣人此前便是这般陪徒儿入睡,师尊不会不答应吧?”
清鸿剑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由他搂着。
聂更阑怀里得到温暖,很快闭上了眼睛。混合着殿内燃着的天音骨香,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不多时搂着师尊的手松开了。
清鸿剑尊早已料到会如此,有力的双臂把人安置在怀中,同样阖上眸子。
……
聂更阑第二日照旧去了万音峰授课。
许临风见他脸上剑伤势还在,诧异地问他为何不疗伤。
聂更阑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停剑坪看。
有两个弟子陆续御剑降落正朝演武场这边而来。
这二人并非这一届的内门弟子,都是生面孔。
其中一个弟子拱手道:“我们听说万音峰授剑的小长老乃是清鸿剑尊的首徒,也是前两年的新晋弟子,因此我等心痒特地前来讨教过招。”
这是昨日刘道友的同门。
许临风想劝阻,聂更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应道:“好。”
方才的阮道友抚掌:“聂师弟爽快,请赐教吧!”
说时,一把剑从袖中钻出直击聂更阑面门。
聂更阑心中清楚,今日来的这两位已不再是聂云斟授意,而是诚心想前来切磋。既然如此,巴不得多积攒一点实战的经验。
于是在这之后,连续几日都有或金丹或元婴期的师兄弟姐妹前来。每次剑法课前观摩聂更阑同别人过招斗法。
切磋者当中最高的,是元婴期大圆满。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