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精致漂亮的挂饰。
白衣人骤然感到身上的重量一松。
聂更阑已经从他身上下来,捏起那支罗刹金莲反复端详。
白衣人终于看到他眸中的黑红魔气稍缓。
聂更阑定定打量那支金莲,视线胶着在上边,久久不曾挪开,“这算是……定情信物?”
白衣人从玉榻上坐起身的动作有些微的停滞。
聂更阑察觉他的动作,语气变得冷凝,“不是,还是不想回答?”
眼看他眸中的黑红魔气又有闪烁的预兆,白衣人坐起身,理了理衣襟,神色淡淡道:“以后会有更好的。”
意思便是,以后会有更好的法宝作为定情信物赠与他?
聂更阑心尖狠狠颤动,唇边扯起一道弧度,目光沉郁之下竟是笑了,一只手握着罗刹金莲,一只手抚上白衣人面颊,握紧了他的下颌,“既然这样,今日先放过你。”
他向上抚摸白衣人的动作牵扯到了伤痕,轻轻龇牙溢出痛吟,不得不重新躺下。
“累了就睡吧。”
白衣人俯身弯腰替他拉过锦被。
接着要转身离开。
聂更阑却拼着拉扯伤痕的疼一手勾住他腰身,强行把他拽回来,阴沉沉质问对方。
“你怎么能走?”
白衣人:“你需要休息。”
聂更阑语气不容置喙,冷声道:“陪我躺下。”
白衣人瞥着他阴晴不定的面容,须臾,在他身侧躺了下来。
聂更阑顺手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见白衣人肯留下来,心中的不安和荡动的心魔终于缓和几分。
既然以后要送他定情信物,就该时时刻刻陪着他,不能离开他半步。
几个呼吸之间,少年已经阖眸睡着。
白衣人从被他揽住腰身的姿势脱离出来,轻用着他,静静凝视他的面容。
聂更阑的黑红魔气到底该如何化解,他至今没有定数。
也是昨夜双修时他才发现,少年体内肆虐的依然是紫色魔气。
黑红魔气只存在于他那双淡色的眸子当中。
若是任由蔓延扩散,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心魔完全吞噬陷入无尽的深渊。
……
聂更阑一睡就睡了一整日。
期间白衣人给他喂灵药、输入灵力,他都毫无所觉。
再次睁眼时,白衣人依旧在他的怀里。
聂更阑稍微满意了,定定注视白衣人沉静的面容,正要亲他的唇,对方忽然睁开眼睛。
聂更阑无视那道清淡的目光,直接低头,啄了啄对方冰凉的唇。
白衣人身形未动,任由他亲。
聂更阑没有多余力气,只一个啄吻的动作又躺了回去,还无法抑制地喘了口气。
白衣人这才淡声开口:“今日我教你一个新的功法。”
“这些时日你睡眠时间增多,这功法能让你在入睡时也能持续不断修炼,不会浪费一分一秒。”
聂更阑眸中有情绪波动,他抑制着激动的心绪,沉声问,“你以后都肯同我睡了?”
白衣人:“你保持了凡人的作息,再加之连日的伤势,这个功法对你日后的修炼大有裨益。”
“日后?”聂更阑眯起眸子,心中浮现一抹不爽,抬手掐住白衣人下颌,即便牵扯伤口剧痛不已,手里也毫不留情把对方下颌掐得泛起一层淡粉。
白衣人伸手将他手腕桎梏在掌心之中,“嗯,不要胡闹,我现在就将功法传授于你。”
聂更阑却不依不饶,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两人的掌心和手腕互相掣肘,一时间在玉榻上形成对峙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