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太弱了。
方才他被张涛钳制得死死的,丝毫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和他打。若这里无人在场而对方起了歹意,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毙命。
汪淼淼蹲在张涛身边查看后,扬声道:“张、张道友的肋骨似乎断了!”
张涛嚎叫不已,眼里迸发出恨意,“我要向执事堂告发聂更阑昨夜与男子颠鸾倒凤,□□宗门,败坏宗门风气!”
……
妙音峰,执事堂。
众多弟子围在执事堂大厅看好戏,低声议论着什么。
张涛的声音异常清晰:“安师兄,弟子要告发聂更阑勾引男人颠鸾倒凤,□□宗门!”
大厅里安静一瞬。
安如风声音冷了几分:“你可知污蔑诽谤同门是什么罪过?”
“弟子没有污蔑!聂更阑今晨纪事课小考穿着无名男子的衣裳姗姗来迟,浑身凌乱不堪,头发也未束,他此前身份便是小倌,想来这些事应当做过不少了!”
所有目光聚集到只囫囵扎了个高马尾的少年身上。那身玄色衣袍在他身上极不合身,无论是哪个部位都长出了一截,一看就是别人的衣裳。
且,对方比他身量比他要高出不少。
如此情形,一般人下意识会觉得发生了什么,再经过张涛刻意拱火,这下所有人都很难不怀疑聂更阑与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子有一腿。
安如风眉头皱了皱,转向聂更阑:“聂师弟,为了你的名誉着想,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能否配合?”
聂更阑接收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审视目光,声音低沉,“师兄请问。”
“聂师弟,此前在凡界可是小倌身份?”
“是。”
“师弟身上的衣裳是否属于其他男子?”
“是。”
“师弟昨夜可曾与男子私会,一夜风流?”
“不曾。”
安如风眉头再次皱了皱,“那么,师弟为何小考迟到,形容这般狼狈?”
聂更阑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定定与安如风对视,“安师兄,那这就要问,昨夜是谁将我的衣服全都浸泡在水里,偷走我的发冠,让我不得不穿着里衣出门了。”
“你是说有人偷窃你的衣服和发冠?”
“是。”
“那师弟这身衣服从何处而来?”
“半道一位师兄借与我的。”
“姓甚名谁?”
“不认识,他送我到灵一峰便自行离开了。”
话问到这里,安如风也不由得静默一瞬。
张涛刺耳的笑声在大殿回响:“你说有人偷你的衣物?安师兄,现在派人回去一查便知,到底是谁在撒谎!”
聂更阑闻言,心一沉。
许田田熟悉他,看到这表情,也跟着张大了嘴巴。完蛋,该不会又被人算计了?
……
七名执事堂弟子御剑流星般赶到妙音峰的拓音阁,直奔聂更阑所住的房间。
一刻钟后便从拓音阁回到了执事堂,向安如风禀报:“聂更阑的铺位上整整齐齐放着三套弟子服,束发的银冠也在上面,”
张涛闻言,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这下,谁在撒谎已经不言而喻。大厅内所有视线齐齐投向聂更阑。
人群中,就连周炎也忍不住对聂云斟耳语:“没想到张涛这小子真是瞎猫碰死耗子了,啧啧。”
大厅内,安如风脸色已经变化了几回,最终还是发问:“聂师弟,你所有衣物和发冠都好好地躺在床上,你为何要撒谎?是为了掩饰你所做之事?”
“你昨夜到底在何处,请如实交代!”
许田田扬声喊道:“师兄,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