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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出来就是为了恶心她。

果不其然,本就已经心灰意冷伤心难过的周春月一听到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道:“这你也要赖到我头上吗?”

林宛宁抿嘴,将眼睛睁的大一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不然呢,妹妹?”

“自古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你老娘舅把我的嫁妆都交给了你,然后自己从中又抽走了一部分,我不找你要找谁?”

“行了行了,宁宁,你缺的东西不是都说好了吗,爸爸补给你,别和你表妹计较这一星半点的了!”

林厚德在一旁,看周春月气的实在是快不行了,料她回头一定会向老太太说坏话,为了平息斗争,只能忍痛割一把自己的钱包。

林宛宁要的就是这句话。

林厚德这个人纵使有千百个不好,却又一点长处,那就是说话算话。

他爱面子,只要是自己说出口的承诺,别管事后多难受多舍不得,也会看在颜面的份上照实履行。

回东州的车票已经买好,当晚,林宛宁美滋滋的躺在秦啸身边,睡的十分香甜。

*

*

第二天一大早,林宛宁收拾好了行囊,将以前的嫁妆打包好送去了邮局,贵重物品则是带自己身上,这趟回门,可谓是收获满满。

可是秦啸却闷闷不乐。

“你怎么了?”

林宛宁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个暴脾气的低气压,只见他用手指了指那天在秦九章家,他老人家非要塞给他们的一袋北城特产糕点。

当时觉得是人家一点回礼礼节,便没有留意就带了回来,结果林宛宁顺着秦啸的手指过去打开盒子一看,二十张崭新的大团结一下映入了眼帘。

整整两千块钱人民币……

这、谁也没想到啊!

林宛宁也顿时感觉脑袋一大。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对方还是秦啸不愿意承情的人。

“要不,退回去?”

林宛宁说完,又觉得不大合适。

这时,秦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支烟。

站在家里的阳台上,一声不吭的抽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抽烟。

林宛宁有些意外,却也不奇怪。

毕竟上辈子的秦啸,是出了名的爱抽烟又喜欢喝酒,或许,最后他那病也是这样来的。

林宛宁觉得只要不上瘾不过分,偶尔的抽一根她也没有多反感,可眼下她不知道为何,秦啸抽烟时那阴鸷的模样,让她心里突然就很不踏实。

她开始有些明白了秦啸为何要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秦家,想来以前秦九章应该也这样过。而这年头的烟酒茶,都是硬通货,他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去还秦九章曾经给过他的种种恩情。

可是秦九章太大方了,动辄两千块……

这可是77年啊!

林宛宁低下头,戳了戳秦啸的手臂:“我们走吧。”

秦啸狠狠的掐了烟,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望着林宛宁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轻声道:“好。”

可偏偏这个时候,家里突然来了电话。

家里只剩下了兰银,其他的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兰银请了假,毕竟老太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她过一会儿就要去陪床了。

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那个突然急促响起来的电话。

兰银见他俩忙着收拾东西,便主动上前接听:“你好,请问是哪位?”

“是周翠金同志家属吗?您家老太太情况很不好,今天早上突发高烧,现在被送进了危重症病房,有些情况必须有家属在场签字,请您尽快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