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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见识一下,即使是这种最不值钱的笨萝卜,也可以做出可口的珍馐来。

但是她这边萝卜还没削完呢,就突然听到秦啸在厨房大声的训斥:

“你个兔崽子,我让你拿的是参片,不是大黄!”

林宛宁连忙放下手里的萝卜过去一看,只见秦啸指着地上拿包差不多的片状药材,正气急败坏的将谭小年骂了个劈头盖脸。

“你知道你刚才往那一盅汤锅里加的大黄,是主治什么的吗?”

秦啸语气恶劣,骂起谭小年信手拈来。

“怎么了?”

林宛宁不解的问道。

“这是泻药,最猛的泻药!”

“老子让你加些参片进去,是为了给那些快虚脱了的吊口气,你倒是大方,给老子倒了这么多进去。”

秦啸瞪着谭小年,他眉眼本就生的凌厉,鼻梁又高挺,生起气来,即使没什么表情,那张五官深邃的脸上也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感觉。

谭小年哭丧着脸,弱弱道:

“那、那再补些参片进去,来得及吗?”

泥腿子闻言,快气炸了。

林宛宁望着地上那两包形状差不多的姜黄色药材,不仔细看的确是容易混淆,这大黄比参片的颜色深些,也要略厚一点。

她连忙将那盅要从炉子上端了下来,打圆场道:

“不要紧不要紧,倒掉再熬就是了,你别凶他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有林宛宁撑腰,谭小年的腰板也硬了一些,刚才还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现在立刻为自己找补道:

“就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秦啸气急败坏的端起来那一锅被加了泻药的中药汤,正准备全都倒掉,却被林宛宁拦住,她温温柔柔的一笑:“我来吧,你累了,这些活就让我来干好了。”

林宛宁将这些熬废了的药,转身趁着秦啸不注意,全都倒进了自己来时带的那个大号军用水壶里。

她一边倒,一边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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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和谭小年还没将药熬出来,秦家的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全都是乌央乌央过来求药的村民。

这次因为有了拳参,他还从其他有存货的采山人那里买了些旁的药材,和上次一锅粗粗熬出来的不同,秦啸这次分了好几种针对不同人群的不同汤剂。

“多大年纪了?”

“三十五。拉肚子,但是不发烧。”

“一碗这个就够了,两分钱。”

“好嘞!”

……

“你呢?”

“俺爹又拉又吐,快不行了。”

“分三次喝,夜里也起来灌一次。”

“记住了,必须熬开,喝之前吃点儿清淡的。”

“好好好,谢谢谢谢。”

“一块钱。”

“给。”

……

“你这些一共是十五块六毛八。”

直到这句话传来,在门后负责盛药的林宛宁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秦啸怕她被传染上,只让她在院子里盛药,盛好了递给他,再由他转交给外头这些病人。

只见来者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头发也盘的高高的,脸盘子又大又圆,即使病恹恹的,也打扮的十分精致。

这大姐这样的行头,在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秦啸这是,看人下菜碟?

林宛宁暗暗揣测道。

貂皮大姐一听就不乐意了。

“不是,一共三服药,几口喝完了,谁家好银敢收十几块钱呐?你当你卖金子呢?小心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