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你奶奶的,老子没有道德,你绑架不了我!就不卖你!”
林宛宁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儿喷出来。
她怎么感觉小年倒是有几分泥腿子的风范呢?
正想着,这时候,秦啸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随意的披了件大衣,本身就生的个高腿长,冷着脸往门口一站,这一片窸窸窣窣的动静突然静了下来。
秦啸眉眼冰冷,那种自带的强大气场,让周围刚才指指点点的村民一下就闭上了嘴。
他鹰隼一样的目光投到地上跪着的人身上,按辈分,其实应该叫周榔头一声叔叔。
这会子周榔头在地上跪也不是,站也不是,这天底下,是没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周榔头脸上发烫,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丢人的时刻。
几秒后,周榔头才敢抬头看了一眼秦啸,见他竟然没有给药的意思,便一下子瘫倒在地,捶地痛哭道:“娘啊,儿子没本事呀!”
刚说完,他就感觉脑袋上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并伴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滚。”
“行了,走吧!”
“给你药了!”
村民急着找秦啸要药,都开始七嘴八舌的哄这个姓周的走。
周榔头低头,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包配好的中草药,他急急忙忙的从地上将药包抓了起来,顾不得道谢,东倒西歪的起身,踉踉跄跄的赶紧跑的没了踪影。
这帮村民见热闹散了,一窝蜂的涌上前。
“四哥,我媳妇怀孕了感染了疟疾,我家三代单传,结婚三年才得了这么个孩子,没出生的娃也是娃,你要救老人孩子,能不能把孕妇也捎带上?!”
一个年轻男人愁眉苦脸的钻到人群最前头,就差抱着秦啸的小腿哭了。
“哎,你这话是何道理?要这么说的话,老四,我跟我媳妇也准备要生孩子了,俺家娃娃也准备出生,那俺也能要药!”
“你老婆都五十五了!”
……
秦啸还没开腔说话,这头的村民先吵了起来。
“大家先别吵,不是我们不卖,是家里存放的药确实不够,只能先紧着老人孩子,咱们大人体质强些,比他们能抗的住。”
秦啸无奈解释道。
“不够那就上山采啊!”
人群里不知道谁嚷嚷了这么一句。
“你当山上是百货大楼呢,啥都有现成的?这药得晒,得炒,哪儿那么简单?”
“别吵吵了,都他娘的封山了,忘了吗?”
……
眼看着骚动四起,这时候,公社有人骑着自行车,飞速的赶到了秦啸的家门口。
“老四,支书让你去一趟公社!快,有急事!”
*
这几天突发的疟疾,让韩福生上火上的满嘴是泡。
镇上老的小的,光他认识的,已经没了好几个。
县委的领导听说了这事,直接质问他这个公社书记怎么抓的卫生,而韩福生有苦说不出,他只是一个略略认识几个字的大老粗,卫生和防疫这块儿这么多年都干过来了,平时他拎着村民的耳朵教训他们要讲卫生,要打疫苗。为此,他挨了多少人的骂。
现在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传染病,韩福生哭丧着脸在公社里熬了几宿没睡,和县里的医院沟通,试图让他们来村里给村民治病,却接到通知,城里也已经有类似的症状出现。
要是城里也传开了,可就更麻烦了,医疗资源本就少,哪儿有多余的人力物力输送到乡下来呢?
就在韩福生绝望的时候,和县领导提了一嘴封山后采不到草药也没法自救,希望县里领导给予医疗支持,而对面那位大领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