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一旁的中原中也粗暴地打断,“你——”
赭发少年上前一步,似是想再说些什么,可小春日和却抖完太宰的外套,完美避开他,来到太宰身侧,“我是太宰的监护人。”
“监……监护人?”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还算明确的答案,中原中也却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怎么会有监护人放任家里孩子跟非法组织来往啊? !
小春日和低头看着外套,不动声色地给外套附上一层结界,用以隔绝细菌灰尘——太宰身上的伤还淌着血,直接把外套盖上去可不行。
“嗯,不太管他的那种监护人。”
她随口答了这么一句,旋即扯着外套靠近太宰,从口袋里拿自己干净的手帕,先拭去一部分他伤口上沾到的异物,然后才勉强用他长长的风衣外套给他包扎。
“疼的话就喊,虽然没什么用,但喊出来会舒服一点。”
太宰抿着唇,没有出声。可小春日和靠得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手下的躯体正打着颤。这里没有水,也没有干净的绷带,她没办法对他的伤口做过多处理,只能先这样给他止血。
简单给太宰打了个蝴蝶结后,小春日和刚松了口气,乌拉拉便适时叼来缩在一旁“嗷呜嗷呜”叫的小狐狸。她不留痕迹地看小家伙一眼,发现大概是因为紫藤花,它身上的伤远远没有太宰那么严重:它胸口划破了一小道口子,伤口微微渗血,还掉了一小撮毛毛,和太宰比起来已经算是轻伤中的轻伤。
小春日和给手帕翻了个面,用干净的那一面去擦太宰蒙了些灰尘的脸,“手和头,是昨天受的伤?”
提到这个话题,太宰的眼神就不自觉飘向站在一旁傻愣着的中原中也:他昨天回不了家,还不是因为这个暴力的小矮子。
只是,瞒着小春日和,不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又的的确确是他自己做的。
太宰的视线仅在中原中也身上停留了不到数秒,可小春日和却敏锐地发现了。
她微微挑眉,琥珀色的眸子中掠过一道暗芒,“因为他?”
太宰是因为眼前这少年惹出的祸受伤,还是被迫成了人家的挡箭牌,亦或是……这伤压根就是他打的?
到底是做了几十年的御神子,小春日和敛起笑容时,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分外叫人忌惮。她身上的气势经过年岁的沉淀,此刻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是否碍于小春日和周身浮现的威压,亦或是她的“监护人”身份,中原中也僵着身子,摸摸自己的鼻子,气势罕见地弱了一截,“这个……”
小春日和收回投注在中原中也身上的目光,扭头冲太宰道:“他看起来是比你结实。”这么客观地评价完,她又点点头,很是认真地对太宰补上一句,“虽然你更高。”
“喂!!”
中原中也不满地出声。
小春日和与太宰齐齐看向他,最终将他看得挤出一句憋屈的“这下我相信你们是一家子了”。
“?”
小春日和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中原中也撇撇嘴,不爽地将双手插进裤兜里,“都一样拿身高说事。”
“啊……”小春日和看看他约莫一米五的身高,极为诚恳地开口劝诫,“多喝牛奶,多晒太阳。”
“……”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说不出话。
世界毁灭吧。 “我才十五岁”这句话他都说累了。
简单给太宰擦过脸后,小春日和握住太宰左手,轻柔地确认他这只手的状态,“嗯,石膏没问题……”
就是脏了,之后需要稍微清理一下。
太宰也任由她摆弄自己。他没有半点反抗不说,还显得尤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