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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却是情有可原。

何苦拆穿了让他难堪。

比起被陆星喻欺辱,能狐假虎威保护自己, 很不错。

宴山亭好气又好笑,一时觉许落到底是个孩子,稚气未脱。

怎么能随便说让一个家族破产。

林家有些产业,旗下员工不少。

这种大集团不知给社会提供多少岗位。

一朝动荡,员工或失业或减薪,背后千家万户倒霉,连带社会不安。

不过这事也怪他。

许落哪里知道林家早就被他敲打过,早收敛了。

不过人心贪婪,永远会为了利益蠢蠢欲动。

宴山亭暗道便是有天许落真求来,他万万不能做这种胡涂事。

就是许落哭再可怜也不行。

当然,他也不会看着许落被旁人欺负。

昨晚宴山亭酒后做梦,从草垛中抱出小小的哭睡着的许落。

可是光阴不可回头。

眼下许落是他的妻子,小小年纪,正该他庇护。

至于陆家,陆绍元确实过分。

若许落想争财产。

他本就在正道上占着理,自己再居中施压,陆家该属于他的那份,大可光明堂皇的争取。

最让宴山亭没想到的是,许落居然有这样凶悍的一面。

奶奶说许落像小猫,照他看,这分明是只小豹子,从底层厮杀出来,也难怪。

只是这小豹子居然还肖想他。

自己前些日子竟相信他改了,却是差点让他骗了过去。

还有那些宴家资产归属之类的话。

许落到底有前科,宴山亭无从分辨他到底是恐吓陆星喻,还是真有这种念头。

也许真正的答案只能等两年后。

到时候只看许落会不会干脆离开宴家。

料想这件事到此为止,宴山亭悄无声息的离开门口。

他示意徐天文和陈匀进隔壁房间。

这层是徐天文的私人空间,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

许落是被徐天文亲自邀请。

在宴山亭说来时,徐落吸取教训,更秘密的将人请了进来。

徐天文急切的问:“宴总,许小少爷没事吧?”

他不明白宴山亭为什么不进去帮忙,陆星喻高倒不高,但却胖,若是一个粗手粗脚

宴山亭听他语带责怪,再看他竟有几分清秀白净。

他神色冷淡:“他没事,前段时间流言纷纷,他一直不肯出门,这次有机会顺顺气,不必惊扰他。”

小少爷没吃亏,陈匀不由放心,只是怎么可能?

徐天文一脸感念:“我说小少爷怎么不肯留下来玩,还避开人来见我。这样特地来,他真是我这心啊”

宴山亭冷眼看他:“你们很熟?”

徐天文打了个激灵:“那倒没有,没有的事才第二回见,是小少爷人好,记着我上次给他挑马的事,为了感谢我才过来祝贺。那什么,我本来还想介绍许落认识我对象呢,下次吧,下次吧。”

宴山亭吩咐徐天文不要告诉许落他来过:“他年纪小,向来面皮薄,在我跟前温文尔雅”

徐天文秒懂。

热恋中的小情侣是这样。

一个五分文静装成十分,一个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大半天还不好意思说,既矜持又热烈。

陆星喻灰溜溜离开徐天文的别墅,带他来的人拦住问他脑袋上的伤怎么回事。

陆星喻不信邪,说是许落打的。

那人说:“许落打你?别是你自己磕的还赖人家吧!”

陆星喻羞愤的说不出话,此后再见许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