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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呢?一向都只负责踩油门的松田阵平竟然难得地有了一丝茫然。这种感觉在一开始神无梦再次失踪的时候出现过、在发现自己的妹妹好像一直都从事着犯罪行为的时候出现过、萩原牺牲的时候又再次找上了他。

萩原的仇就这么随着犯人的死去而轻飘飘地散了。

这次是为什么?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又被提起来了,还是因为那个长得和神无梦很像的小妹妹?还是因为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复活者”杀了那个老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落在最后的人。

松田阵平的能力算是警视厅中都知名的,专业技术过硬、脑子也灵光,推理和追踪等能力不比搜查一课的警官差,甚至还有过一拳把SAT的队长打懵的事迹。

但为什么会这样……?

警官先生的背依然保持着警校期间的习惯、挺得笔直。松田阵平摸着黑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听啤酒出来,一听放在餐桌上,自己打开了一听慢慢喝。冰凉微苦的液体有种让人的心情逐渐平复的力量和轻微的、能给人以喘息的机会的麻木-

降谷零非常清楚,松田阵平在等他的联络。离开之前他也不会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这么大的麻烦。

作为波本,他结束了对雪莉和赤井秀一的追杀后又去完成了一些其他的重要任务,按理说他在情报组的地位只会前进不会后退——贝尔摩德甚至很隐晦地暗示他,接下来你就能够掌握一些在组织内部足以让你保命的情报了。

千面魔女近来似乎已经不再如何在意他的威胁,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拿枪指一下他的脑袋,容貌美艳的女士眉眼带着笑意,姿态慵懒惬意地看着他,眉毛微微上挑,似乎是在欣赏着什么。

就在刚刚,珂尔佩斯要把伊智带走的时候,降谷零知道了他将要掌握的情报是什么。

小女孩的两根麻花辫还是他今天早晨亲手编的。伊智被珂尔佩斯接过去,手却没有放开他肩头的衣服,于是珂尔佩斯也不强行给人拽过来,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子就像父母要离婚、孩子舍不得父亲一样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不动。

小姑娘说话还带着一点哭腔,大概是因为哭得太久了头疼,满脸都写着委屈:“……安室先生不可以一起吗?”

珂尔佩斯语调平平地回答道:“他会有专门的人送过去。你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

白发的女性在伊智慢慢松手后轻轻笑了笑,语气忽然变得温和很多,更接近一个真实的人。珂尔佩斯一手举着伞,一手单手搂着伊智,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补充道:“嗯,如果你想让他一直一直陪着你也可以。”

“他不会有机会再离开了。”

而降谷零没能听清这两句话。他的记忆只到珂尔佩斯抱着伊智转身离开,随后就变得模糊不清了起来,再清醒过来就已经到了这里——这个十分像是当初卡慕带着他、苏格兰和莱伊来过的地方。

实验室。

这就是贝尔摩德暗示他的——关于如何在组织内部保命的情报?或者说这就是为什么贝尔摩德不再担心他手中的把柄了?但为什么,作为代号成员,他会被送进实验室?

刺眼的白色灯光让人几乎睁不开双眼。降谷零一边假装着自己仍在昏迷,一面飞速地运转自己的大脑,在记忆中搜寻可能会有用的信息。

实验室——这个关键词在他的印象中,除开雪莉他们这样的研究人员,关系最为紧密的就是卡慕。

卡慕——最近一次降谷零听到这个代号,已经是两年前了。那个时候他接到“诸伏景光身份暴露”的消息后就拼命凭借挚友的手机信号定位、往诸伏景光的所在地赶过去,到达之后却发现莱伊和琴酒也在追杀他。

赶到最快的是莱伊,诸伏景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