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0 / 30)

从萤 木秋池 80358 字 1个月前

冷嗤道:“冥顽不灵。”

谢玄览说:“是,我冥顽不灵,但我不是二哥,别在我的婚事上动心思,阿萤若有什么事,我陪她,谢氏也要陪她。”

谢丞相一口气梗在喉间,冷冷对他道:“滚。”

谢玄览的态度让谢丞相颇为不虞,他的几个儿子中,谢玄览是最出色的,偏偏对谢氏的将来最不上心,任性狂妄,接连得罪了英王府与王氏。谢相想通过改变他的婚事,为他寻一位明理温顺的世家妻子来规劝他,改变他的散漫态度,将他的心拉回世家同盟中,不料只是试探了一下,就得到了这样一番冷酷警告。

简直是无父无家,背宗弃义。

谢相与谢玄览不欢而散,刚回到丞相营帐,英王就来拜访他。

英王阻止了谢相要传人上茶:“我是避人而来,与谢兄商量几句话,说完便走。”

谢相拾起座灯台上的铜勺压灭了灯烛,使二人身处昏暗中,身形轮廓不会映在四周毡布上:“英王殿下请讲。”

英王压低了声音:“鬼哭嶂的事迟迟没有决断,我儿泽贞和王兆深势必要有一个人来背锅。原本在谢氏的运作下,我儿即将脱罪,不巧这时候西鞑使者来京,没想到他们竟然想通过给陛下施压的方式,逼陛下放了王兆深。”

谢相说:“看来这些年,王兆深在西北与西鞑勾结颇深,没少放水,所以西鞑不希望王兆深倒台。”

英王道:“是啊,当年宣向翎险些杀得西鞑族灭,这样的噩梦,西鞑绝不想再重现。今日三贤侄将西鞑勇士阿古拉追得满围场跑,其锋锐更甚宣驸马当年,西鞑只会恐惧更甚,绝不希望西北兵权落在三贤侄手里。”

提起谢玄览,谢相重重叹息一声:“莫说西鞑,连我也奈何不住这个孽障。”

他将对于谢玄览婚事的忧虑告诉了英王,英王听罢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本来我想着,若我儿泽贞这回难逃罪责,就解了他和你家六娘的婚约,将我女儿珑娘嫁给三贤侄,我与谢兄还做亲家。”

这简单一句话,谢相便明白了他今日来此的真正意图。

凤启帝虽无子,但他弟弟英王却有五个儿子,其中两嫡三庶,除萧泽贞外,还有一个已经成家封世子的大儿子萧泽陵。

英王的意思,倘若萧泽贞不可救,就转推萧泽陵做凤启帝嗣子,只是萧泽陵已有世子妃,在世子妃亡故之前,暂不能娶谢六娘,所以先将女儿嫁到谢氏,以表两家合作的诚意。

谢相说:“是门好姻缘,可惜子望不肯识抬举。”

英王说:“三贤侄是被姜氏女蒙了心,却不知晋王已向陛下请旨,许诺她晋王妃之位。若能让三贤侄亲眼所见她的背叛,依三贤侄的傲气,想必很快就会回心转意。”

谢相抬眼望向英王:“看来英王殿下已有筹谋。”

英王笑了笑:“请君入瓮罢了。”

*

翌日一早,从萤刚起床,谢夫人身边侍女来传,说谢夫人正找她。

从萤应声好,洗漱罢就往谢夫人的营帐去,二人营帐间隔着一座半敞的客帐,路过时,从萤听见客帐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听声音竟像是淮郡王。

从萤脚步下意识一顿。

鬼哭嶂一案尚未定论,淮郡王身上的罪责尚没有洗清,这又是在谋划什么呢?

接着,从萤听见了“晋王”二字。

她心里微微一跳,脚步悄悄迈进客帐中,隔着一面厚厚的毡布帐壁,她听见淮郡王对手下人吩咐道:“这颠马散中有毒盐,若是涂在马身上,会随着马奔跑渗进马皮中,然后马儿会因为焦渴而疯癫,不受控制地奔向有水源的地方,你将这颠马散掺进贵主的马料中。”

接着又转向另一个人,似乎给了他一张图纸,同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