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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 木秋池 80016 字 1个月前

而王兆深似乎被淳安公主将其妻印信投湖之事惹怒了,故意在淳安公主面前御马不下,以一副俯视的姿态说:“劳公主一妇人相迎,却不知我朝好男儿何在?”

此言挑衅之意,令公主党义愤填膺,世家党幸灾乐祸。

这本不关谢玄览的事,他只负责接管王兆深的从兵,待清点罢人数,发现比他昨夜所见少了四千人,不由得气笑了:“小子贼胆,在京畿藏这么多重甲兵,是打算造反吗?”

他便见不得王兆深小人得志,拾起城楼上的神臂弓,以细鼓槌作箭,张弓如满月,隔着数丈的距离,一槌射中了王兆深的马前膝。

马腿弯折,王兆深猝然滚下,华丽的金盔先着地,“当”地一声,正正好给淳安公主磕了个响头。

耳边传来谢玄览高扬的嘲讽:“我朝好男儿,头真响啊!”

这场景实在太滑稽,公主党与世家党皆笑作一团,只是世家党们捂着嘴收敛地笑,在王兆深怒目扫来时迅速正容,一同指责谢玄览不成体统。

甘久低声问淳安公主:“殿下,谢三这是什么意思?”

淳安公主无喜无怒:“狗咬狗罢了。”

王兆深很想跳上城楼将谢三收拾一顿,只是念着另有要事,不得不暂忍一口气,更衣入朝。

很快他就后悔没削谢三了。

根据王氏和淮郡王的安排,此时云京城外二十里远的鬼哭嶂正山匪泛滥,杀人越货,祸及云京百姓,引起了极大的民怨。

谢玄览的哥哥谢玄知派人上山剿过一回,因淮郡王从中通风报信,并没有什么成果。

朝堂内外隐有流言,说谢氏和贼寇勾结,每次出兵剿匪,连贪朝廷粮饷加收贼寇孝敬,起码赚得二十万两。谢玄知气坏了,为谢氏清誉,主动请辞剿匪事,王太尉自然允准,剿匪的重任就空了出来。

今日王兆深入朝,受凤启帝嘉奖后,马上提出要上鬼哭嶂剿匪。

他说得情真意切:“臣既率三千勇兵归京,岂忍见天子卧榻之忧,京畿百姓安危之患。若朝中无人可担此重任,臣愿即刻上山剿匪,妖氛不扫,誓不进爵!”

这番经幕僚润色过的说辞,到底是有气势,朝臣们纷纷点头。

不料谢玄览也跟着跳出来:“臣也一样,臣也想去!”

王兆深眼皮狠狠一跳:“你凑什么热闹?”

谢玄览:“京畿本是二十四卫的辖区,我哥不想干,自然轮到我上,王将军才是来凑热闹的。”

王兆深冷笑:“听说谢氏在鬼哭嶂修私宅,我看你想剿匪是假,想捞钱才是真。”

谢玄览:“那就要问问淮郡王殿下,这鬼哭狼嚎的晦气地方,到底是谁想住。”

被点到名的淮郡王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谢氏修宅子,未必与剿匪有关。”

他当面端水,王谢二人争执不下,凤启帝转头问淳安公主:“淳安,依你看呢?”

淳安公主说:“儿臣另有合适人选。”

“说来听听。”

“儿臣的驸马宣向翎。”

宣驸马早因春闱改卷一案被褫夺了官职爵禄,如今是养在公主府的一个废人,众人齐声反对,唯独谢玄览赞同道:“若宣驸马掌军,臣愿为副将同行。”

谢氏虽与贵主势同水火,但在剿匪这件事上,两人默契地一起排挤王兆深。

朝堂上的王家人脸都黑了,连王太尉都有些站不住,朝淮郡王暗示地咳嗽了几声。

淮郡王心里急得火燎狗咬一般,他当然知道此事断不能叫谢三去,此泼皮出尔反尔,前几日喝酒时分明答应过他,不插手鬼哭嶂剿匪的事!

淮郡王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件事,虽不知有用没用,权先死马当活马医。

他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