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夏闻书对轩辕洲可是半点耐心也没有,冷笑道,“好啊,等本千岁把你全身骨头都断了,看你说不说!”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刑卫又是一棍砸落,轩辕洲的右臂顿时应声而断!
“我说!”轩辕洲疼得两眼发黑,再也忍不下去,只能开口,“想要控制人的魂魄,不但需要得到那人的信任,还要至少与之朝夕相处一月以上,日日让他服下伤魂草和自身鲜血,在那人魂魄虚弱大病不起之际不断施恩,一点点夺取气运,待那人气运完全转移,命魂便会跟着易主。”
夏闻书一边听,一边回想那时的情形,当真是一点不差。
“如何破解?”夏闻书强压着怒火,冷冷问道。
轩辕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盯着夏闻书道,“这不是应该问你吗?你本该视厉元毅为主,为奴为仆至死方休,为何能反!?”
夏闻书没搭理他,直接又问,“那被夺气运后,对寿命可有影响?”
轩辕洲冷笑,“三缺四漏的命,怎么可能长。按书中所说,就没有能活过二十六的。”
夏闻书双眼缓缓抬起,对上了轩辕洲讥讽的目光,突然笑了笑,低声道,“可本千岁不信。”
他站起身,一边整理微皱的衣袍,一边毫不在意地吩咐道,“继续打,每隔半个时辰,若没说出什么有用的,就打断他一根骨头。”
××
急步走出地牢,夏闻书只觉得心脏一阵阵抽紧,身子一时宛若冰封,一时又宛如火焚。
他想起自己身不由己做下无数错事的那一世,想起自己死后幡然悔悟的痛不欲生。
李棋断落的手臂,青云满地的鲜血他的世子魂断北疆,他的景川浴火而亡,他的子卿静夜惨死,他的大公子万箭穿心……
夏闻书仰头看向天空,心疼得无以伦比。
还好一切重来。这一切苦难,除了他,没人会记得。
夏闻书漫无目的地穿过了人来人往的长街,近乎痴迷地感受着四周鲜活的一切。元沉玥带着十多名侍卫跟在不远处,虽然不知道千岁大人为何突然变得魂不守舍,但他本能地知道,此刻大人似乎并不想被打扰。??海?日綆柶7壹⒎9⒉六一
不知不觉中,夏闻书再一次来到了富安银庄附近。
“闻书?”贝青云离得老远就看到了人,抬腿就跑了过来,急道,“你怎么没坐马车?累不累?”
他看着夏闻书比之前更苍白了几分的脸颊,伸手扶住了他,心疼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那个刺客说了什么?”
夏闻书盯着贝青云看了一会儿,一边跟着他进了富安银庄,一边问道,“青云,你帮了我这么多,有什么想要的吗?”
贝青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低声道,“闻书,你为何总记得我帮了你,却忘了你也帮了我大忙呢?”
“当年户部的何尚书贪图我贝家富贵,对我父亲下了手,不但想抢富安银庄,还要强买我贝家在京城郊外的万亩良田。”贝青云看向九千岁,“若不是千岁大人彻查了何尚书,我父亲恐怕就要下大狱了。”
“可那何尚书罪有应得,帮你们不过是顺手……”
“于千岁爷是顺手。”贝青云认真道,“于我贝家却是大恩。”
夏闻书看着眼前又乖又听话的俊美青年,突然觉得实在是有些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白皙嫩滑的脸颊,挑眉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贝青云脸上被捏的地方瞬间就红了,脑中突然想起之前在马车上那尴尬的一幕……以及,这人落在自己脖颈上那轻轻的一吻。
很轻,很软,仿佛一根羽毛滑过他的颈项,却让他整颗心都麻了。
他这样亲他,会不会,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