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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那样难受。

他抬起眼望进白厄的眼里,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将他脸上的泪珠抹去,“别哭了。”

“对不起阿月,我太高兴了。”白厄将人抱进怀里,紧紧的仿佛要将人完全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知道,终有一日,他和阿月也会分别,但现在,就让他抱一下吧。

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接触到和故乡有关的人和物了。

良久,白厄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他松开怀抱,退开一些,看着微生月薄,有些狼狈地将泪水擦掉,“抱歉阿月,我有些失态了。”

“没事,我也很想我的故乡。”微生月薄能够懂得他的心情,只是自己的故乡总能回去,但哀丽秘榭……

微生月薄沉默好久,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

他还是很在意神秘人的身份,他看向白厄,“……白厄,如果有一天,你决定杀死自己的亲人与爱人——”

白厄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假设之后变得无比可怖,只一瞬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开朗,他用无比惊讶的表情看着微生月薄,“阿月,你在说笑话吗?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是,我说假如你要那样做,会是什么情况才让你下定这样的决心呢?”微生月薄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从当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会,我不会那样做的。”白厄的眼中满是悲恸,“阿月,那于我而言,是最残忍的事情。”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即使不能和爸妈相认,不能和昔涟见面,也不能找到童年的玩伴和他们对话,我也只可能站在不远处见他们一面吧,那样就足够了。”

“阿月,你看到了什么吗?”白厄如此敏锐,他抓住微生月薄垂落在身侧的手,“阿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微生月薄将手从他宽厚滚烫的手心里抽回来,将毛巾扔给他,“擦擦水吧,去把湿掉的衣服换掉,如果你生病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至于,我看见了什么?”微生月薄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他侧着身,露出半边莹润漂亮的脸,“白厄,你不会想知道的。”

如果盗火行者真的是白厄,那就太糟糕了。

站在外间的白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能强硬地冲进房间里强迫阿月开口,他只能握着那截毛巾将脸上的水珠全部擦掉,然后离开了阿月的浴宫。

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盗火行者行踪不明,剩下两枚火种肯定也被他所觊觎着,白厄请求穹回到神悟树庭,利用欧洛尼斯祷言将过往显现,他与那黑衣剑士的影子对练,至少,在一切的尽头到来,他要撑住啊。

阿月说的话在他心中到底留下了痕迹,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

太残忍了,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和爱人。

那该多么的绝望。

白厄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哀丽秘榭,我回不去的故乡,没有悲伤的乐土,我多想再回去看一看啊-

还没等微生月薄弄明白过往的记忆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他就被一个人找上了门。

此前在公民大会上他见过对方,一位智械,一个神礼观众。

“失礼了阁下,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这位智械对着微生月薄行了个礼,微生月薄确实觉得他失礼,并不是特别想将他放进浴宫,但最后还是让开了,毕竟堵在门口倒是叫人看了笑话。

“抱歉,打扰了。”来古士的语气略带歉意,跟在微生月薄身后进了门。

“来古士阁下,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微生月薄将他带着在桌边坐下,“我可不觉得此前并未见过几面的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