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微生月薄的浴宫。
穹和遐蝶去往龙骸古城的这几日,白厄和那刻夏来他这来的很勤,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坐一会儿就走。
丹恒倒是会来陪他说说话,他在试图驯服翁法罗斯的水,来微生月薄的浴宫时也不曾放下训练,倒是小有成效,水流会被他控制,但无法控制太久。
他将浴池里的水引出来缠绕着微生月薄的手指,奇怪的是,在他手上暴躁狂傲的水流在贴近微生月薄后就变得乖顺,真是奇怪,但两人都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就这样轻轻揭过。
那刻夏来过好几回,来了也不说话,就那样坐在一边看着微生月薄。
微生月薄在眼睛没那么疼的时候睁开看过他,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更多的是难过和不舍。
直到他又一次来到微生月薄的浴宫,微生月薄终于开口询问了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阿月,只因我发现,翁法罗斯的历史很有可能是一场轮回,身负火种的泰坦即为过去的黄金裔,背负同样火种的黄金裔正是未来的泰坦。”
“只是可惜,这个猜想还需要更多的理由论证,只等公民大会了,我相信遐蝶会给这个试题交一份满意的答卷的。”
“你是好奇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脆弱的表情吧?”
“若真的如同我所猜想的那般,新世界,再创世,预言中刻法勒的半神,终会接过负世泰坦火种的白厄,会将所有人用记忆重塑在新世界中。”
“只是一些无的放矢的担心而已,变换样貌的你我,没有记忆的你我,还会再次重逢吗?”
那刻夏轻笑一声,“就当是我没话找话好了,谁知道新世界会是怎样的呢?”
“至少现在,我还能看到你,这样就足够了。”
第160章 塔兰顿在上
“元老院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两日后的公民大会,阿月要来旁听吗?”那刻夏站起身,身后的光亮被他挡住,阴影落在微生月薄身上,就仿佛他将阿月完全拢在怀里,他看着那影子,蓦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微生月薄捕捉到他的声音,仰起脸,有些疑惑。
“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刻夏一直盯着微生月薄的脸在看,因为微生月薄眼睛的原因,自他的视力受到影响的那一刻起,房间里的窗帘就再也没拉上过,黎明极其映照下的光落入浴宫,将浴池里的水也染上了波光粼粼。
那些胡乱跳动的光落在微生月薄的眼底,折射出很温暖的颜色。
像很久以前,那刻夏的姐姐在某个晨光熹微的早晨递给他的糖果,那糖纸在记忆中未曾褪色,他甚至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是什么味道的糖果,带着果香,泛着蜜一样的甜,就和如今落在他眼底的那抹亮粉色一样,同样的,如同蜜糖一样。
微生月薄对他说的话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歪着头,清凌凌的光落在他眼里,有那么一瞬间映照出那刻夏的身影。
那刻夏轻轻叹一声,“还是在想那个问题,等到了他们口中所期许的新世界,我们还会再重逢,再见面,再相识吗?”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这件事啊。”
“唔。”微生月薄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声音,他想了想,开口说,“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只是之前我从那个黑衣人口中得到了一个讯息。”
“他告诉我,再创世是假的。”
那刻夏听到他这样说,微微一怔,而后点头,“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毕竟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阿月,我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好可惜,虽然我从很久以前就明白,人固有一死,终要去到那冥河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