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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道横亘在脖颈与下颌之间的伤痕,已经结了痂,被红色的纹身彩绘遮挡,看不太真切。

“阿月,我真的没事。”万敌虚虚抓住爱人的手,“只是一时大意,被黑潮造物的箭矢伤到了。”

微生月薄不说话,他垂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用手抚摸那伤痕,动作很轻,带起一阵痒,“痛不痛?”

万敌望着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心疼,于是那些伤口都化作了蜜,连最后一丝疼都消失了,他摇着头,声音中带着安抚,“不痛的,阿月别担心。”

悬锋城的战士向来以战死沙场作为最高的荣耀,即便万敌对悬锋人宁战死,毋荣归的宿命产生动摇,但流淌着悬锋王室血脉的他,战斗起来同样也是不要命的。

在阿月离开的时间里,他又有很多次与塞纳托斯擦身而过。

而现在,看着爱人柔软悲伤的目光,他迟疑动摇了,甚至有些在意,因为自己的莽撞才受伤,让阿月担惊受怕。

“对不起,阿月。”万敌伸出手将爱人从窗内抱出来,换来微生月薄抬起手锤他,“迈德漠斯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呢?”微生月薄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吓得有些生气,死死揪着男人的头发,然后被人紧紧抱住了。

男人精壮的胸膛袒露着,微生月薄将手抵在对方的身前,却依旧没有挡住这个带着滚烫气息的拥抱。

“阿月,对不起,明明答应了你会多加注意的。”万敌将人紧紧拥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开。

微生月薄没好气地又挣扎着伸手锤他,“我没有生气。”

“阿月,抱歉。”万敌松开了一些,人高马大的男人用身躯完全将爱人笼罩,“我只是担心你因此而生气。”

“笨蛋。”微生月薄从他怀里钻出来抬起脸,然后捧住他的脸,手又摸向那道伤疤,“只是觉得会很痛。”

“嗯,我是笨蛋。”万敌蹭了蹭爱人的脸,柔软的,温热的,泛着香气的。

“树庭是求知求学的地方,王储,在这里腻歪不好吧?”那刻夏从远处走近,看到他们相拥的动作几不可见地轻嗤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可算不得好。”

对方到底是树庭的教授,万敌沉默一瞬,松开了手,“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日安。”

那刻夏:……

那刻夏轻啧一声,目光却盯住了微生月薄,“看在你念对我名字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没有下一次。”

最后一句话他咬字极重,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微生月薄却微妙的理解了他略带不爽的情绪。

但微生月薄却不惯着他,而是用怀疑的眼神看他,“那刻夏,你果然不喜欢学生谈恋爱吧?”

“随你怎么说。”那刻夏不置可否,只是问,“要离开了吗?”

微生月薄看一眼沉默的迈德漠斯,点点头,“嗯。”

那刻夏便不多问了,只是又重复说过好几次的话,“还是那句话,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也祝你早日恢复记忆。”

那刻夏目送微生月薄和万敌相携而去。

果然还是很碍眼,他想。

“哟,阿月,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白厄站在求知静庭的入口处,倚靠着月白色的石柱,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海与天空一般辽远宽阔,如今正盛满笑意,“阿月有想我吗?”

微生月薄只是笑,并不说话。

“诶——可是我一直都在思念着阿月哦。”白厄看出来微生月薄的为难,却向来直来直往,露出了可怜巴巴的仿佛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表情,“阿月就一点没有想我吗?”

微生月薄有点招架不住他的热情:“白厄,你怎么又变得这么自来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