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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来做什么?”

药师笑起来,“听闻欢愉和毁灭之主惹你生气了?祂们叫我来瞧瞧我们的好阿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微生月薄盯着药师的脸,那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意,还隐约有些宠溺,并无不妥之处。

这个梦会是药师的吗?

微生月薄无法确定,他低头看着药师递给自己的花,余光又瞥见了旁边站着的人。

藏青色头发,发尾是干涸的血一样的暗红,还有一双琉璃一样的血色瞳孔。

微生月薄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所以这个星核猎手为什么会和药师一同出现?

“阿月不是吵着要见倏忽?甚至还把我从床上赶下去了。”药师似笑非笑,轻轻啄吻着微生月薄的手背,目光缱绻,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他已被倏忽同化,如今,他就是倏忽。”

微生月薄眯起了眼睛,药师最在乎的就是当初用倏忽的名字骗了自己,这件事祂耿耿于怀,怎么可能会同意将倏忽找来,甚至——

虽然微生月薄并不想用那个词来形容这位星核猎手,但事实确实如此,一个替代品。

这个有着和利刃一样名字的男人,沉默无声地盯着微生月薄,他的眼睛像是追捕着猎物行动轨迹伺机而动的狼眼,稍不注意就会扑上来撕破人的胸膛,咬碎人的头骨。

至少确定了,这绝不会是药师的梦。

若真是药师的梦,那这里就不会出现其他人了,只会有他和药师两个人,什么阿哈岚纳努克,还有那些在药师眼中不过凡民的人类,统统都不会出现。

微生月薄又想叹气了,他朝药师摇摇头,“算了你走吧。”

“阿月这就要赶我走?不喜欢阿哈,也不喜欢我了吗?”药师越靠越近,那张无喜无悲的脸像是带着摄人心魄的缥缈的幻术,微生月薄看着祂的那张脸,仿佛藏在雾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祂放出了藤蔓,带着纤细绒毛的草茎缓慢游移着,像是有吸盘一样,缠着绕着,将微生月薄又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拉近了一些。

突如其来的变得更加馥郁的花香让微生月薄有些呼吸困难,他迷蒙着眼,努力维持着清醒的思绪,咬住了舌尖,声音拔高,“不喜欢!”

药师的眼中带着遗憾,还是松开了。

祂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点在微生月薄心脏的位置,那微凉的指尖却仿佛带着火,让微生月薄瞬间烧起来。

丰饶之主的那双眼睛倒映着微生月薄的身影,祂手中稻穗浮现对准微生月薄挥了挥,淡金色的光点落在微生月薄身上。

祂居高临下地看着爱人,语气淡淡,“阿月,此梦非梦。”

“早些醒过来罢。”

药师离开了,只有房间里飘落的清丽花瓣昭示着祂出现过。

刃却没有跟着药师一同离开,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柄藏锋的剑。

微生月薄按住跳动的心脏,有些不解,纤长浓密的眼睫颤动着,在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

药师是什么意思?

祂知道这是梦境吗?

“走了。”刃靠近,一把将微生月薄捞起来,扛着就往外走去。

微生月薄:!

视线骤然转换,微生月薄根本无法适应,他的肚子被刃的肩顶着,很难受。

呕——

要吐了!

刃脚步微顿,换了个姿势,将人抱在怀里,却什么也没说。

微生月薄深呼吸一口气,也没空和人计较了,他被刃带着出门,一下就对上了好多双眼睛。

救命,有好多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眼熟的,不眼熟的,齐齐围坐在客厅里。

所以,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