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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祚雪 酒染山青 96824 字 1个月前

出他意欲何为。

季邈没有回答,他仍在继续手上的动作,神情颇为专注,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银针末尾被他掰折出了一个小圈。再然后,就看到天极门季大门主掀开外袍,找到里衣上面的一个缺口,扯出了一根长长的细线……开始对准小圈穿针引线?

司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好半天才问出声:“你在用本座的针……干什么?”

季邈比划了一下细线的长度,觉得足够用了,便用力从衣服上扯断。然后道:“我将兔子皮毛处理过了,拼接起来兴许能做条毯子。”

司珹:“……”

季邈将针线插到沙土上,认真道:“后面还要劳烦右使卧床养病时,费心缝一缝。”说完,他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搬来了大小六块兔皮,同针线一起,放在了司珹触手可及的地方——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司珹愤怒道:“本座可不会这种活!”这个季邈,凭什么给他指派任务?再说了,他的银环刺骨针可不是什么绣花针!

季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取出两块兔皮,比对了一下,拿起针线胡乱戳了几下,勉强起了个头,犹豫道:“大概就是这样吧。”

司珹:“……”

司珹沉默了。

季邈也沉默了。

两人低头齐齐看向杂乱无章的线头,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与无措。

——他们都不会针线活。

但是兔皮毯子的诱惑实在很大。

司珹不得不认真审视起季邈的针脚,半晌后,煞有其事道:“不错,季门主挺有天分。”

季邈咳声道:“惭愧,季某不善使针。若论针法,江湖谁人不知右使大人刺骨针法的威名。”

司珹扯了扯嘴角:“万事开头难,天极门通晓万事,区区女工不在话下。”

季邈诚恳道:“司右使聪明过人,指法精妙,将此事交由右使,季某毫不担心。”

两人再次对视良久。

司珹咬牙:“……别看我,本座不会!”

第二天,司珹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旁,表情严肃而专注。他的指间捏着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银环刺骨针,目光紧盯着两块粗糙的兔皮。突然,寒光微闪,这刺骨针便狠狠扎进了兔皮之中!

对于缝补兔毛毯子一事,司珹万分不情愿。

可病中的身体十分虚弱,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是以这几日他只能靠着季邈这个瘸子外出觅食。那家伙虽然腿脚不利索,但对付几只野兔子不成问题。

于是,这糟心事便落到了他头上。

用季邈的话来说,他只需动动手,试着把两块兔皮拼接在一起就,累了还能随时停下休息。

司珹对此嗤之以鼻,奈何眼下有求于人,他便努力忍了。

只是——

平日里能够心随意动的银针,此刻却仿佛生了锈般,不听使唤。

季邈处理过的兔子皮毛其实并不怎么松软顺滑,反而冷硬粗糙,而他的刺骨针十分细小,戳进去颇为费力。

这本来就是杀人利器。银环刺骨针入体,既能破骨穿肉而出,亦能留在血肉之中,让人日日受痛,寝食难安。后者常被他用来作惩戒叛徒之法,因为手段阴毒残忍,常让人闻之色变。

眼下,它又有了一项新的用途。

等到司右使将自个儿的大拇指、食指各戳了几个小洞后,六张兔子皮毛终于合为一体。虽然连接处有三四个小洞……但司珹发誓,倘若从季邈嘴里听出半句嘲讽,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将这鬼东西给撕了!

季邈回来后,不仅没有嘲讽,反而万分诚挚地夸奖了一番。

司珹越听越不对劲,道:“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