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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祚雪 酒染山青 89881 字 1个月前

季邈便依着他的意思合上眼。

等到司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才又抬起手轻轻捏住司珹的耳朵。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就着那漂亮的耳垂捻动了好一会,很快便与司珹一同坠入梦乡。

翌日司珹醒来的时候,感觉耳朵痒痒的。他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司珹糊里糊涂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想看清自己撞哪儿了,唇却不小心从上头划了过去。这下司珹彻底醒了,赫然发现自己刚才碰到了季邈的喉结。

不消说,两人又是紧挨在一起睡了一晚。

司珹觉得这应当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季邈的问题。可想到季邈都已经道过几次歉了,他若是再提一次倒显得是在嫌弃人似的。

正思量间,季邈也醒了。

他坐起身来与司珹拉开了一段距离,瞧着仿佛为自己睡着后的逾越惭愧不已。

司珹立刻不再关心到底是谁睡相不好,高高兴兴地与季邈打招呼:“早啊。”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套上自己的衣裳,喊季邈一起去洗漱吃早饭。

季邈笑了笑,依着他的意思起身,一副什么事都听司珹安排的模样。

早饭过后,林伯给他们送来盘桔子。

司珹正与季邈说着话,瞥见那桔子鲜亮可爱,顺手剥了一个往嘴里送了一瓣。不想这桔子竟是酸的,酸得他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还是季邈第一次看到人把酸字直接写脸上的。他好奇地从司珹递给他的那半桔子上取了一瓣,也送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司珹见状忙说道:“你别吃,这是酸的!”

季邈脸色分毫没变,就那么把那瓣桔子给吃了进去。见司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他轻笑道:“我尝不太出味道,不管是酸的还是甜的、苦的还是咸的,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司珹道:“那怎么可能?那你吃饭岂不是没有味道?”

季邈道:“吃饭不过是为了饱腹而已,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司珹道:“怎么会不重要,那么多好吃的你都尝不出味道,想想就难受得很!你没有找大夫看过吗?这样可不行,怎么都得想办法治好。”

季邈道:“我都习惯了,除了这么个毛病以外我什么事都没有。”

司珹问:“你是从小就这样的吗?小时候就尝不出来?”

司珹听后只觉季邈那些猪狗不如的亲人真不是东西,他在村中的日子虽不算富裕,却也绝不至于连饭都不给他吃饱。

季邈可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司珹忙拉着季邈的手说道:“我都知道了,你不必说了。”他听着季邈含笑说着往事,只觉比自己受折磨还难受,得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能笑着提起这些过往?

季邈轻轻回握司珹的手。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有时我看着你吃东西吃得香,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尝到了味道。”

就像刚才那样,司珹尝到了酸桔子,便叫他也知晓了它是怎么个酸法。

司珹听季邈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只觉心里愈发难受了,不由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说道:“那以后我尝到好吃的回头都给你捎一份,我们一起吃!”

季邈笑道:“好。”

两人挨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直至有人过来通传说司珹同窗过来了,季邈才起身说自己要办事去。

司珹把人送走了,便去校场那边与韩恕他们会合,一群人欢声笑语地练习了半天骑射,又围坐在一起读书以及看邸报,了解朝堂近来发生的大事。

聊到酣畅处,连平时话不多的邹迎等人都忍不住争相发表自己的看法,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