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若有所思,“若是定了亲,左右是捂不住的,总会传出风声。”

“对,您放心,夫人会一直盯着这些的,夫人她比您还好奇那位昭儿是谁呢?”

韩妈妈临走前问:“侯爷的差事,您可要让老爷推就一把?”

韦映璇笑了笑说:“好啊,若是二叔方便,助他领个闲差也可,便去工部下属的园林署如何?修葺皇家园林,也是个需要出力气的差事,他正好孔武有力,完全当得此差事,也符合他学武的身份。”

韩妈妈看着韦映璇,未在她眼里看见一丝情感。

不由得叹气:“真是造孽啊,好好的夫妻却成了如今这般。”

侄小姐是最单纯的人,当年嫁到侯府时是那样的纯真活泼,若不是彻底寒了心,怎会是如今这样?

韦映璇当韩妈妈起了恻隐之心,说道:“勋爵后代,无什么大本事,领个闲差还不够吗?难道要让朝廷多养无用之人?劳动二叔出面已是看在远哥儿的份上,毕竟他身为远哥儿的父亲,总不能赋闲在家,说出去会给哥儿丢人,可若给他权力太大,我却要发愁日后怎么脱身了,闲差便很好。”

韩妈妈点点头,来时和夫人一样担忧侄小姐,见了面听她如此镇定的说话,倒是才放下心。

“侄小姐,您自己主意正,老奴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就回去传话。”

第95章 气又不敢气

韩妈妈前脚走,韦映璇便听说了老夫人受不住打击,险些犯病的事儿。

出于孝道,她傍晚时分前去探望。

“祖母,您可觉得好些了?”

老夫人心里不痛快。

拓儿的差事,她韦映璇从头到尾上心过吗?

虽说她整日打理庶务,可拓儿的差事她也不该不闻不问,但凡有心,早就该去韦二那里说一声,托他帮着疏通打点。

她可好,任由自己丈夫的前途悬而未决也不肯出半分力。

现在拓儿差事被人顶替了,她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这么做正妻的吗?

老夫人越想心里越发堵,她已经忘记她的好孙儿前阵子还大张旗鼓要查抄正妻的院子,欲将她定性为贼的一番举动了。

她张口就道:“拓儿他这些年虽说不在家的时候居多,可他在外头从来安分守己,未乱来过,到现在连一房妾室都无,从未让你添过堵,十分对得住你这个正妻了。”

“祖母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吧?这次还把府里的所有产业都交由你打理。”

“更别说连峰哥儿都照了你的意思,降为了庶子。”

“侯府现在事事以你马首是瞻,待你可一点不差啊。”

韦映璇一听这番话,就知道老夫人这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便又贼心不死,忍不住想要拿捏她了。

她根本不接招,轻飘飘地道:“祖母可要喝口水?您嘴唇有些发干,润润喉再与孙媳话家常。”

宋老夫人呼吸当即就紊乱了,十分想发火!

只是,她得顾忌着身体,今晨险些发病,她自己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撑不起一场大怒。

她压了压舌根下的参片,缓声道:“祖母话都没有说完,不急着喝水。”

韦映璇面带微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祖母方才说到侯府于我有道不尽恩情是么?您接着说。”

这什么态度,在嘲讽么?

老夫人拍了拍胸脯,自己给自己顺了顺气,才道:“祖母是想说,侯府待你不薄,可你这次也太疏忽了,竟未帮着拓儿操持他的差事。”

她语重心长地道:“拓儿复职的关键时刻,你竟都未帮着他走动走动,你二叔是朝廷新贵,只要他肯对吏部张张口,拓儿借着他的势,差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