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今日拒绝了皇帝,今后仍旧一个人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我不必再承受任何风险。但如此做,便是继续纵容自己缩在安全处,永远不叫自己踏出半步舒适范围,如此是太懦弱了。”

“我若答应了皇帝,董昭也许不会叫我失望,我却会不会令他失望?”

“人的心思极复杂也极多变,这世上没有人十几年如一日一成不变,与我成亲于董昭来说,是否已成为一种执念,一旦满足后便觉索然无味。”

御书房西阁里,皇帝正与韦禛于棋盘上酣战。

徐公公带着韦映璇入内。

“陛下,韦氏来了。”

韦映璇忙上前屈膝行礼,“妾身叩见陛下,陛下万万岁。”

皇帝将棋子放于白玉容器中,抬眼看她,“起身吧,赐座。”

待韦映璇坐下,他又道:“不必拘谨,方才朕与你二叔交谈,谈到你,也谈到贵妃侄儿董昭。”

竟是开门见山。

也是,皇帝日理万机,逮她一个妇人家问话,自是有话直说,无必要迂回绕弯子。

“你也知晓,那日大殿上宋拓当众污蔑你与董昭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