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像,指着画卷激动道:“此人决计不是董贵妃娘家侄子,定是皇室血脉,是先帝的种!”
姜婉心里有了成算,“伯母如此说,婉儿心里便有了数。只一证人不够,婉儿与世子自会去找寻更多证据。”
太后却有些心神不宁,“皇帝对她用情至深,只怕此事东窗事发后他也要不遗余力保全那贱妇,便是拼着与哀家撕破脸也要压下此事,故而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姜婉笑道:“伯母,您不必插手此事,只当看戏之人便是。婉儿与世子亦未打算亲力亲为,既是宋拓前来告密,世子打算全权将此事交由他出面。”
又将韦映璇与董昭私相授受一事说了。
太后眉头渐渐舒展,“如此倒也算稳妥,他前夫人对他不忠,他站出来揭露此事便是名正言顺,由此引出董昭身世,一举除掉贵妃再好不过。”
“哀家这就传信给谢御史,做万全准备。”
皇后很快也从太后那里得知此事。
她笑逐颜开,“太好了姑母,等了这些年,总算等到她董倾如倒霉这天,可是……万一陛下力保她该如何是好?”
太后冷声道:“她身受先帝宠幸,又诞下不明子嗣,玷污皇室血统,又谎称自家侄子转移宫外,接着勾引新帝,此等行径实乃淫乱后宫,事关国本,皇帝若不能严惩,自然无法服众。”
“此事他不但要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还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一旦宣扬出去,届时便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自然要由宗人府与大理寺联合审理彻查,由不得皇帝自作主张!”
太后打定主意借此事处死贵妃,狠狠打击皇帝。
她立即联系谢御史为首的娘家人。
次日的朝堂上,看似宁静,实则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御史一反常态未与皇帝唱反调,皇帝连续两道新政顺利通过。
退朝后,皇帝与韦禛下棋,还感慨一句谢御史是老不中用了。
“今日在朝堂上,朕见他眼珠一动不动,像是沉思,明显神游天外,两道新政他竟未跳出来唱反调,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经上次出丑后,他被宋氏族妇指着鼻子怒骂,狠挫了锐气,恐怕有了辞官告老之心。”
“无谢御史一班人日日与朕唱反调,朕反倒有些不踏实。”
韦禛噗嗤笑起来,“可您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微臣看您高兴的恨不能庆祝一番。”
皇帝压不住嘴角笑起来,忽然道:“朕眼下还不算真的高兴,朕心头有一事,若此事解决,朕才发自真心高兴。”
“何事?”
“贵妃侄儿婚事,韦爱卿。”皇帝深深凝望他,眼底似有极大期许:“朕最倚重你,朕心中将你当做挚友,而非仅仅是臣子,你总能想到朕心坎上,为朕分忧解愁,如今昭儿迟迟未婚,成了朕心头忧虑之事,你可有推荐之人?若有合适之人,朕即可命你去做媒,速速配一桩和美姻缘叫朕撂下心事。”
韦禛眼观鼻鼻观心,未敢看皇帝明亮的眼。
“是,臣回去后定叫夫人好生打听,不日便列了册子给您过目。”
他知晓董昭心意。
不是映璇说的,是容龄私下对他说了。
皇帝今日只差与他明说,他却也不敢搭腔。
他不知映璇作何想,若映璇不想嫁董昭,他只能想办法让皇帝死了这条心,因而没立刻接皇帝抛来橄榄枝。
皇帝果然瞪他,“既如此,朕等你名册。”
接下来对弈时间,皇帝面色郁郁寡欢,时而眯眼瞪他。
韦禛厚了脸皮装作未见,一局结束,在皇帝犀利目光下顶着锅盖告辞出宫。
他回到府里,打算和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