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婆子用针扎她肚里的孩子,当时不显,过了几日后,她便落红了。
她大喊婆子,哭求她们去城里请郎中保住她的孩子。
婆子却嘲弄地说,她那是癸水,根本不是小产,还说她根本从未怀孕过!
韦映雪当时就崩溃了,她落红七天,她便哭了七日。
她想逃出去,却无机会。
地窖很黑,她每日只一顿馊饭,吃的慢些,婆子们便对她非打即骂。
她在黑暗中一日日受着折辱,愈发怨恨宋拓。
“好映雪。”宋拓见她不语,又上前握她的手,“你倒是搭理我?可还生气?”
“哪里。”韦映雪语气有种疏离的客气,“贱妾不敢生老爷的气。”
宋拓很耐心,蹲在她面前,声音温软:“你莫糟践自己,我知晓错了,是我失了爵位心里生了戾气,对你太暴躁,我知晓错了。”
“从前的事便让它过去吧,我知晓你很想要个孩子,放心,日后有的是机会。”
“我今日接你回府,你好好和我过日子,你若不喜欢苏芸,我把她送去住外宅,不碍你眼。”
韦映雪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目光直勾勾,感觉到无所适从!
她直接问出口:“先前你说永远不叫我见天日,我以为你对我情分尽了,为何今日又如此殷勤。”
还道:“你放心,我知晓我的价值,香铺子的香水,我会一直提供,你便是不接我回宋府我也会提供,那铺子是我的心血,我不会不管。”
宋拓笑的和煦:“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自然是喜爱你才想与你好好过日子。与你制香无关,你本就是我妾室,我从头到尾也未说要休了你。永不见天日,那不过是气话。”
韦映雪心头更迷惑,隐隐不安。
她薅宋府羊毛,是在放银子的宅院被当场抓住。
以及,宅子里莫名其妙多一个男子,定是污蔑她与那男子有染的,这些罪状加起来可不小,就这么过去了?宋拓轻易原谅她?
宋拓当日还对她绝情狠毒,狠狠踹她的肚子,现在又说爱她?鬼才信。
难不成她除了制香还有别的利用价值么。
她正寻思,又听宋拓道:“映雪,我保证日后会好好待你,不再粗暴对待你,回去后我娶你为妻可好?”
韦映雪极度震惊!
“你要娶我做正妻?”
“是,我一直记得当年你我定情时我对你的承诺,便是娶你为正妻。”
“是么。”韦映雪蹙着眉头,观察宋拓的表情。
她不知宋拓打什么主意,她现在却是半点也不想跟宋拓回去过日子!
对这个男人,彻底祛魅了!
宋家是个空壳子,宋拓又丢了爵位,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家,经营不善,连大户人家都算不上。
宋拓一个落魄贵族,不,落魄百姓,哪里还值得她攀附。
不但一官半职都无,还虐打她,害的她失了孩子。
现在她连肚里孩子都没了,不再需要宋府了!除非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想不开回去!
她敛了眼里的恨,语气软和了几分,“你当真后悔当初那般对我了?”
她要设法先从庄子逃离。
“后悔了,是我的错,对你太粗鲁,整日冷言冷语才叫你生了二心,若非如此你也不至于动府里的银子,我已不怪你了。”
“我只想与你好好安生过日子,你我合力振兴宋府。”
说到振兴宋府,他目光灼热起来。
韦映雪勉强扯唇笑,“那行,你何时接我回去。”
“你这便是答应了?”宋拓一把抱住韦映雪,将她束在自己怀里,“映雪,我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