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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伸手扶了廊下的柱子,勉力站稳,“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账上怎会无钱?恤银都掏不出?”
韩妈妈眉心一跳,面色很不好,就差直说宋拓蠢。
“老爷!合着您到现在都什么也不知晓?却来问老奴?”
“老奴记得,当时是您亲自和前夫人身边的齐妈妈交接账目,您在确认凭条上每页签了字,当面拿了对牌钥匙。齐妈妈可都给我们四人交代了,前夫人把所有事务都交接给您,过了几日才和离出府!”
宋拓怒急,“你是在责问于我?我一个爷们怎会摸清库里有几个钱,账上剩多少钱!我何时有功夫清点那些账目!”
又道:“我既然派了韦姨娘去验库房、查账,你们便该配合于她,可你们这些老刁奴,定是看她方来不久便欺生,合起伙来做局叫我休了她,定是你们从韦映璇手里拿了好处故意惹是生非!”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叫韩妈妈张口结舌,冤屈的苦水直往外冒。
“老爷竟如此看待老奴,无证据的话张口便来!”
她当即冷笑,“没想到老奴为宋家当差五十年,临到头竟然得不到主子的信任,是老奴之过,老奴不配做这个大管事,今日老奴便请辞。”
宋拓怒指着她,“好一个请辞,拿请辞来威胁我?还是打算早些逃脱侯府去追寻你真正的主子去?”
“你却想错了,殊不知你的价值早已到了头,你以为她会像宋家这般养活你?
待你一出宋府,很快便尝到被新主一脚踢开的滋味,离了侯府大管事的位置,你看她可会用你?”
又道:“不是你个人有多能耐,而是宋府成就了你!宋府没了谁都有代替者,都可正常运转!
奴才便是奴才,莫仗着一把年纪便将自己当盘菜,你要走可以,自行弃主家离开的奴才休想拿侯府一分钱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