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紧急情况,她便可出其不意用此招。
那日她也在陈家与她兄长演练了许久,摸到一些窍门,这几日一直在琢磨此招。
黑衣人一愣,望着面前黑乎乎的房间,一时举棋不定,不知是否该冲进去继续行刺。
便在此时,一把形似镰刀的利器竟朝着他腿部而来。
他哪里想到陈氏一个妇人,房里竟藏了武器!心里一个咯噔!
只觉得一股劲风朝他腿脚袭来,快如闪电,叫他避无可避。
陈氏大喝一声:“歹人,看我砍断你的双脚!”
黑衣人惊恐万状,疾步往后退去,结结实实被门槛绊个倒仰。
陈氏上前手起刀落,冷笑,“莫怪我,是那孽子害的你。”
话音落下时,匕首稳稳没入黑衣人胸膛。
揭开面罩一看,果然是许山。
陈氏未惊动两个丫环,趁夜深独自处理了许山,到天蒙蒙亮时才睡下。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后连吃五个大饼十颗鸡蛋,看呆了桃红。
她十分担心地问:“夫人,您可是哪里觉着不舒坦了?您今日吃的也太多了……”
陈氏摆摆手,“莫担心,是饿了,昨晚爬起来耍缨枪,耍的累极了。”
又喝了三碗米粥才放下碗,站起身道:“今日天气好,我不想在院子里窝着了,出去溜达溜达,看看我那孽子去!”
陈氏对镜梳妆,抹了胭脂,将桃红吓得一个趔趄。
“夫人!您怎抹了个大血红唇?脸还涂的煞白?”
陈氏难得露了笑,“去给我挑一件纯白衣裳,薄些的。”
桃红欲言又止,转身速速跑去找衣服了。
夫人如今行事越发叫人瞧不明白了,定是受刺激了!
片刻后,陈氏穿着一袭素衣去了斑斓院。
斑斓院面东,晨光也不错,只是阳光再烈,也照不亮这院子内部的阴霾。
陈氏站在大门边,想到胡妈妈,心颤了一下。
她穿过回廊,直接进了内院。
护院瞧见陈氏也是吓了一大跳,一个个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制止,孙妈妈走了过来。
“不必拦,夫人定要和老爷交代些什么,你们在外守着便是,大年初一莫生争执叫人晦气。”
如今孙妈妈在斑斓院里很有话语权,是除了许山和郝守正以外宋拓最信任之人。
护院便听孙妈妈的退下了。
宋拓此时也未睡。
昨夜除夕,他知晓是许山动手的日子。
他一夜辗转反侧。
是恨极了,恨不得他母亲立刻死,可一旦真正动手,他心里又充斥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紧张和不安。
若非他切切实实见到许山,收到陈氏的死讯,他便一刻都无法安宁。
当门轴轻轻响动时,他还以为是韦映雪或是苏芸来看他。
十分不耐烦地赶人:“出去,我昨日失眠,还未休息好,莫来打扰我。”
来人却不吱声,继续靠近他。
脚步声十分有序,像是故意走出的嗒嗒声。
宋拓猛地从床上翻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着一身阴间素白服,面无人色,红唇如血的陈氏。
他几乎惊吓失声,大张了嘴巴,满脸惊恐。
陈氏森冷地盯着他,眼底竟也是血红色,血红嘴唇犹如地狱深处的鬼魅。
宋拓竟看见陈氏白衣上,胸前惨烈的血迹。
昨夜是被许山匕首穿心而死?
如此想着,他仿佛闻见了尸体腐臭味,恐惧如潮水将他淹没。
抖抖索索道:“母、母亲……您,您怎么会……”
他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