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历来分三派,但在三派外又有众多中立朝臣。
韦禛笑说:“投票表决有一点好处,它十分公平。若一方占理,便能得广大中立朝臣支持,即使那两派有意反对,最终也不会埋没了真理。”
最后叫那些老臣与外戚吹胡子瞪眼。
“徐公公,你去将宋拓带进宫绑起来候着,再传文武百官入朝集会。”
皇帝决定集会,便立刻叫内侍去传旨。
“既然是宋氏族中事,便要将人请齐全,去将侯府家眷、宋氏族人都请到场。”
太监火速去传御旨。
文武百官懵的懵,惊的惊,都匆匆从各府、各衙门里往皇宫去。
有耳目聪敏的已经打听出了缘故,提前与交好的同僚合计。
大多数人是莫名其妙,不知为何突然集会。
韦映璇收到皇帝内侍传唤时,仍在书房喝茶。
一上午,她未出一步。
心情由起先的略略紧张和焦虑,渐入平和之境。
这时候见了内侍的公公,她不急也不慌,叫人给了打赏钱,才出门去请婆母。
她和陈氏一道进宫。
陈氏在路上问她,“你可带了他给你写的两份罪己书?”
韦映璇带了。
但她没想到婆母会问,更没想到婆母如今如此敏锐,猜到了。
婆母知晓自己要趁此机会请旨和离!
陈氏像看出她的惊讶,笑起来,“我成日在屋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人也不见,自己一个人琢磨心事,琢磨的多了,便什么都想到了,你莫怕,母亲不会拖你后腿,只会助你。”
韦映璇笑起来。
隆冬空气清冽,冷气在呼吸间结成白雾。
但她眼神却有了朝气。
“今日顺利的话,也许我的生活会天翻地覆,从明日起,我会迎来新生活!”
陈氏目光慈祥地看着她,“你入侯府许久,我从未见你笑的如此快乐过,你现在笑的像个孩子。”
韦映璇握了陈氏的手,“婆母,是您这些日子一直忍着委屈,叫我有谋算的时间。”
她知道婆母和陈海川孟氏夫妇一直在暗暗调查宋老夫人“养病”的事。
有几次婆母突然出府,去陈海川府上,应该与此事有关。
查到哪一步,是否拿到证据,陈氏未对她说过,她也未主动问。
但她知晓,婆母一旦拿到证据,定能叫宋拓万劫不复。
她只是在忍。
不为别的,是一旦此刻发作,东窗事发后宋拓的爵位可能保不住。
与其被夺了爵,不如先平稳让渡给西府,叫远儿得了爵位。
“快了,我是为远儿忍,也是为你故去的公公忍,这爵位不是孽子一人的爵位,是满门先祖传承来的,虽这一代旁落,不在咱们这一房,但却给了更优秀的子孙。
只盼着祖宗在地下看清事实,莫要怨怪我。”
又说:“炳炎再世时,常悄悄与我抱怨婆母强势,他一辈子大事小事都要按婆母的意思,从未畅快行事过,谁料他死后爵位也未按他的心意传承,我是对不住他。”
说着,眼圈又红了。
她们婆媳上了轿子,韦映璇在路上安抚她。
“您未错,爵位给侯爷,只会家破人亡。”她说了大实话。
她重生便是回来复仇的,有她这个阻碍在,宋拓怎能过得好?
他若好了,她便不好了。
这些缘由无法对婆母说。
她道:“我前日使计从他手里弄回来五万两,一并给您存着。”
陈氏面色很平淡,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你有心了,幸亏母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