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算是彻底撕破脸,他便一日都不想多耽搁了。

再耽搁下去,侯府都要被韦映璇掏空。

韦映雪心潮澎湃。

她总算等到这一日了。

不费吹灰之力,不必上门和韦映璇与陈氏撕逼,宋拓就直接让她回侯府执掌中馈!

她喜上眉梢,立刻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准备,你放心,我原先在娘家时看过我娘如何理事,我能掌好家的。”

侯府这边,在吃过午饭后,族老们又一起相商。

许是吃了午膳恢复了力气,捋清了想法,这一次族长的态度更坚决,语气也更果断。

他道:“你们莫要短视,莫只看眼前的麻烦便心生了畏惧。要想想如何做才是对全族有利的。”

“他作为侯爷,未能庇护全族,且还屡次为宋氏抹黑,如今又惹的祖宗发怒,成为全族的不祥之人,若忍他这一次,又有下一次!”

“我知晓你们不愿承担风险,不想将他得罪透。但你们可有想过,他在侯爷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些年,可有建树?可为族人做过一件好事?这次若不是映璇拍板出了钱,祖坟断无法顺利定下!你们忘了因他之故,小子们三年无法科举,给宋氏带来了极大的打击!”

“旧事不说,便说说未来,你们觉得他今时今日的样子,日后可还能在官场上步步高升?”

“他前景如何,你们一个个心知肚明!”

“是以,我决定此次就按映璇说的,劝他让渡爵位,他若不答应,由我出面请圣上下旨,我已经这把岁数,我不怕得罪他,更不怕他报复。你们不必露面,只在签字画押时留下名字便可。

我这一生活了九十岁,早已活够本,身为宋氏族长,我想在死前再为宋氏做件好事,今后下地见了祖宗也不至于无颜面对。”

族老们纷纷汗颜。

“族长,您如此说叫我等情何以堪,族里事是大家的事,怎能让您一人出力,我们几人也要加入,和您一起联名向圣上请旨。”

韦映璇静静看着这一幕,到此时才发声:“若有映璇能做的,族叔伯们尽管吩咐。”

又道:“侯爷虽是我夫君,但他早已非仁义君子,反而成了害群之马。有些伤口定要剜去腐肉才能长好,过程虽麻烦,也更痛些,却能一次性解决问题!”

族长很赞赏地看她,“此话在理,我一直强调便是此意。”

到此,事情算是达成了共识。

次日族长和族老等人便去西府。

既要让渡给西府,总要推举出合适的人选来,此事自有西府老夫人和宋羽等人同族长商议,韦映璇未去到场。

午后,西府那边派人过来回禀。

“大奶奶,族长和二老爷他们议定了,叫侯爷将爵位让渡给远少爷。”

这本就在韦映璇意料当中,她便不吃惊,给了嬷嬷赏钱,就去忙自己的事儿。

这几日侯府的庶务她基本都称病推了,能叫下面管事妈妈做主的,便不许烦到她跟前来。

今日太阳烈,是冬日里难得的湛蓝天,下午她叫照影和栀茉将书房里的书全部拿到院子里晒,晒好便装箱。

又让董妈妈去拾掇简一斋,那里有许多远儿自小用过之物,她都舍不得扔,一直存着。

还有她自己房中各种琐碎物。

东西太多,便不能等临走时再拾掇,趁着此时无事,便要一点点开始收拾起来。

齐妈妈匆匆进来,“大奶奶,侯爷和族长的大孙子在崇文门外打起来了,两人都受了伤,却未报官。”

“侯爷在街上扬言,便是死也不会叫咱们如愿,叫他转告咱们,死了这条心。”

韦映璇放下茶盏,“看来他已经得知了让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