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马上到,你且去祭台上站好,今日韦氏不适宜在场,我叫人送韦氏下山,你不必挂念,我会叫人照顾好她。”

宋拓竟是不屑地朝他嗤了一声,“三堂伯,你何时有资格管到我头上?映雪是我房里人,何时轮到你安排?”

宋羽脸上登时青一阵白一阵,也被气的够呛。

“堂弟,你过分了!”宋埕走上前,怒指宋拓,“我父亲一片好意,你怎可顶撞奚落他?”

“一片好意?他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此不敬长辈的话,叫宋埕听了十分气恼,他手握拳,死死捏紧,几乎要冲上去。

到底还是顾全大局,想起今日的日子,压下火气道:“堂弟,今日族里开工动土仪式,于全族来说是大事,你不该带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不敬祖宗,惹得族人意见。”

宋拓又嘲弄起来,“行了吧,侯府出银子修坟时你们怎无意见?我带我房中人来就有了意见?修祖坟的银子大部分都是我侯府出,是我侯府解决了族里难题!”

“祖宗在天有灵,也只会感念我的孝心,不会嫌弃映雪,更不会怪罪,反而是你们这些挑唆生事之人十分可恶。”

宋埕再也忍无可忍,“未想到你如今竟是胡搅蛮缠,再也不讲理了!”

他冲上前就要开打,宋拓自然也不惧他,迎上前。

两人剑拔弩张,拳头几乎碰上。

关键时刻,是几个族老上前挡在中间,两人才未挨着彼此。

“今日绝不能见血!”族长悲愤地大叫。

今日动土仪式,若族人不睦打起来,或动了粗见了血,仪式便就称不上圆满,讲究些的做法,就要重新择吉日动土。

宋氏也是体面大族,如何能不讲究?

韦映璇一直在旁冷眼看着。

到此时她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扬声道:“诸位叔伯、堂兄弟,且听映璇一句,大家切莫动怒。侯爷今日分明是心里不痛快,不愿族里顺利动土,却又知晓他无法阻拦,这才另辟蹊径故意寻衅,是想大闹一场坏了今日的仪式。”

她一语戳破宋拓的打算,也扯开夫妻间的遮羞布,一点情面都未给宋拓留。

瞬间,方才还义愤填膺的族人面上全闪过恍然之色。

原本围拢住宋拓的族人齐齐朝后退去。

看热闹助阵的族人也瞬间退开,离得宋拓八丈远。

宋埕拉着他父亲宋羽和远哥儿回到西府人所站的区域,离得远远的。

其余几位族老都携家人避开。

经由韦映璇一提醒,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宋拓的心思,不想着了他的道。

皇帝已经降下责罚,便要尽快弥补,祖坟落定是每个族人的心愿。

更别提这块地风水比从前更好,且侯夫人用自己的私房钱兑现了十万两巨款修建。

如此好的机会,凭什么要被宋拓几句挑衅之言破坏了?

宋拓被拆穿,脸色十分难看。

他本还想再寻衅,可他和韦映雪身侧竟空无一人。

连韦映璇都拽着陈氏去到族长身边去,所有族人皆对他避之不及。

他气的头顶冒烟。

方才他想着办法点火,制造冲突。

终于惹怒了宋埕,眼看就要和宋埕当场打一架。

谁知韦映璇这个贱妇,竟坏了他的打算。

他气极,吐出更难听的话,:“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这些族人,与映璇里外合谋,坑了侯府的钱修这坟地,你们必会遭到报应……”

四下十分安静,无人回话,无人搭理他。

族人的目光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将他当空气。

宋拓一番话没激怒到族人,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