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涌起无数念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董昭低头看他,眼神暖融,“他不慎掉下山崖摔昏过去,虽被救了回来,荆棘却刺破了他的脸,伤势很重,恐会留下疤毁容。”
“夫子。”远哥儿眼里开始湿润。
从小到大他心中一直渴望父亲在他身后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摆平生活中的沟沟壑壑,叫他安心读书,叫他感受到幸福。
他知道自己是过继到侯府的,所以在父亲面前总是格外懂事和小心。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父亲一直外调,到了他渐渐记事起,他父亲却又丁忧三年,印象中父亲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对母亲更是冷言冷语。
他从未与父亲其乐融融一起吃过一顿饭。
西府的那位亲生父亲他见过多次,他是一位温和的慈父,对三位哥哥极尽关怀。
每每有机会见到,他却只敢偷偷看,偷偷幻想有慈父的滋味,他甚至不敢大大方方上前打招呼,若叫人知晓了便要说闲话,会给母亲和侯府带来闲言碎语。
他明明有两位父亲,却又好像从来没有过父亲。
他从不敢想,有一日,竟会有一位长辈可以如此呵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