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白色瓷瓶里,打开瓶塞,颇好闻的香气溢出。
齐妈妈严阵以待,拿出随身包袱,小心翼翼装好,生怕摔碎了,捧在怀里。
两人上了轿子,直奔韦禛府上。
许容龄正在外院厅里见管事,她治家不喜繁琐规矩,韦家上上下下都无阿谀奉承的风气,既不会因为下人奉承讨好便升职加其月例,也不会因某人生性耿直便处处打压。
她只看办事手段与能力。
韦映璇在隔壁小厅里等候,发觉二婶处置家事十分干脆利索,管事们有事禀事,无事旁听,人人都不说废话。
疑难事务经过二婶点拨,很快梳理顺,负责的管事马上拿出章程来,桩桩件件极为效率。
只这么一小会儿,韦映璇学到了不少。
身旁的齐妈妈也更加肃然起敬。
“可等久了?”
许容龄的声音响起,她迈进屋,手里还拿着一沓名录册子,进屋便拿了茶杯喝水。
韦映璇打趣她,“要不是几杯茶水提神,我就要打盹睡一觉了。”
“嗐,这是快到中秋,有些应酬要提早规划到。”
许容龄往她身边坐,拿起一枚点心吃,“往年打交道的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今年却有七成都是官夫人,我知晓你二叔去了内阁,节日应酬就要变多,却未想到如此多,过几日我一定忙得分身乏术,四处应酬。”
她翘起二郎腿,十分精明地总结道:“今年不做筛选,牛鬼蛇神都打打交道,观望观望,明年再说。”
韦映璇噗嗤直笑,“我与二婶相反,正缺应酬的门路,所以今日又求到您跟前了。”
“怎么?”许容龄一挑眉,“你要打探什么消息,还是放消息?”
“都不是,我要送香水。”韦映璇说到此处,加重了语气,“最好是有爵位在身,如今圣眷不减的人家。”
有权有势、有资历、在朝中又有地位的老牌勋贵。
许容龄一惊,“茶香制成了?我闻闻。”
韦映璇看齐妈妈。
齐妈妈立刻取一瓶茶香,一瓶焚香,恭敬递给许容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