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汇报给韦映璇。
“这个韦映雪,竟是有几分能耐的,那茶香咱们到现在也就只能仿个皮毛,没想到她靠着这香水,到底还是被太后召见了。”
“莫慌。”韦映璇气定神闲地啜茶水,“韦映雪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声,太后身边的公公稍微了解一下便一清二楚。”
她又看齐妈妈,“自从那茶香敬献上去,你算算到现在几日了?太后到今日才召见她。”
“听陈莽说,那茶香太后早就用上了,但太后却一直未召见韦映雪,说明什么?”
齐妈妈愣了愣,推测道:“恐怕……是她被您的父亲和兄长逐出,在外又落了个不检点的名声,太后看不上她。”
“是了。”韦映璇放了茶盏,口吻也松弛起来,“咱们先前是白担心了。前几日我便怀疑,但还不能确定。到今日我看明白了,就算她的香水再好闻,太后也不会因此抬举她,若打算抬举她,今日她出宫时手里就该有赏赐,而不会空着手。”
“太后今日临时见她,很可能和接下来的中秋宫宴有关,许是要她为宫里制茶香。”
两人如此这般地分析,齐妈妈心头也清明了些,“她名声不佳,按理是上不得台面,也就是她这茶香水味道确实好闻,太后看上了,老奴猜测到中秋宴时,或给众嫔妃赏赐,或是要当做礼物送给众多赴宴的官眷。”
韦映璇也如此想,“多半是了,让咱们的人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还以为韦映雪要等几日才会再与宫里联系,没想到次日齐妈妈就过来禀报。
“刚过了晌午,韦映雪就往太后宫里送折子!不多久宫里就来了辆马车,马车停在巷子口,里头坐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没一会儿韦映雪和她身边那女子便一起出了巷子,两人抬着一口箱子,小心翼翼放进了马车,里头定是易碎品,是香水无疑。”
“那嬷嬷只叫了韦映雪一同进宫复命,打发韦映雪身边那女子回去了。”
“对了,说到那女子。”齐妈妈脸色有些古怪,“老奴觉得她十分可疑,奴婢去调查过她先前待过的船舫,她于去年三月来京城,便一直在船上吹拉弹唱,以老奴看,此女不简单!”
“为何?”
“听小五说,今日这女子出门时,远远瞧着便烟视媚行,走路都扭着腰,满身掩不住的风尘味,帷帽下定是一双勾人的眼!”
韦映璇困惑地道:“韦映雪为何要弄回此女?吹拉弹唱的本事于她似乎没什么用处,若想买个下人,人牙子手里几十两银便能买回去个粗使下人。”
齐妈妈鄙夷地说:“您还是将她想得太善良了,她定是想让这叫苏芸的女子在外行色诱之事,好方便她在外经商办事。”
不过齐妈妈却不以为然,“她想得到是美,老奴看她行事颇肤浅,处处自以为是,最后却说不好是谁利用谁。”
“老奴听说,那船上的歌舞姬多是船老板从扬州等地买来的女子,个个擅长抚琴弹唱,面庞娇艳妩媚,身段柔软纤细。
这些人在原籍地早就不干净了,换个新地方,无人认识,扭身便成了良妓,日后遇上个好男人从良,身份便洗白了。也有些是逢了变故,在当地待不下去了。”
“这些女子见惯了声色犬马,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哪里有心性单纯的?韦映雪给自己身边弄来这么个女子,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