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暗地发泄着。
发泄完,他想起方才看到韦映璇去了巷内一处宅子。
她来此处做何事?
这地方离侯府可不近,她为何偏偏来此处?
难不成见自己在珠玑巷当差,故意在附近置了一处宅子当做监视他的据点?
想到此,宋拓脸色阴沉至极。
“一次两次还不够,她居然还想着算计我,我宋拓再无能耐,也断然不会被一个女子三番四次算计。”
“她此时定然不知晓我发现了她,此为天赐良机,我也许可以反击,狠狠让她吃一记亏。”
他心头转过千般念头,竟主动去跟院长说:“这几日我夜里无事,我留下来值夜。”
宋拓却根本不知,螳螂捕蝉,黄雀永远在后。
方才他盯着韦映璇那时,也同时被别人盯上了。
在他的身影消失后,小巷旁走出一个肩宽背厚的络腮胡大汉,他将面上斗笠一掀,斗笠下双目黝黑有神,目光如电,肩宽背厚。
瞧一眼韦映璇进去那宅子,又看向宋拓进入那院子。
阿忠向养济院走去,步伐沉稳有力,铁骨铮铮,媲美军士般的挺拔走姿。
走至养济院门口,又听着里头院长的斥骂声,才知晓这处是宋拓新衙门养济院所在,他今日并不是特意跟踪宋拓的。
是昨日王夫人过生辰,主子备了精巧的香炉做生辰礼,想着既备了香炉,自然要去香料铺子选了香料一并送齐全。
主子人还在许记香料铺子门外,就见着侯夫人带着丫环进了铺子。
从那香料铺子离去的时候,主子的脸色十分凝重,吩咐他守在侯府附近,看看侯夫人这几日去了何处,叫他暗中跟随,看看她是否遇到了难处或是受了欺负。
他今日跟着侯夫人来珠玑巷,却无意间发现宋拓也在暗处盯上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