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往下说,齐妈妈却打断了她的话:“大奶奶,您可千万别赏老奴银子和宅子,老奴不想像孙妈妈那般为您办事。夫人将老奴给了您,老奴就是您的人,替您办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您记得老奴的好,欣赏老奴,便让老奴常常为您办事就是对老奴最大的赏赐。”
韦二夫人毕竟经营了许多年,培植了不少心腹,像是许大管家等人,都是十分得力的人才,她留在韦府不会得到太大的重视。
而大奶奶身边正缺得力干将,齐妈妈知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道理。
况且大奶奶这里未必是鸡头。
若侯爷和峰少爷早早死了,大奶奶一个人撑着侯府,远少爷今后再出息些,侯府不比任何地方差。
韦映璇知道她这是表忠心。
她心领神会。
笑着说道:“齐妈妈,我也不和你说客套话,许多事我确实抽不开身去筹谋,以后你费心处还多。”
许大管家说到做到。
宋或当天不但空着手回来,还挨了地下钱庄的打。
他鼻青脸肿回到斑斓院去见宋拓。
第191章 亲自出马
“侯爷。”宋或的嘴明显被抽过,嘴角破了皮,脸颊高高肿起。
说话声音都十分含糊,“侯爷,许记钱庄太欺负人了,奴才去许记钱庄,掌柜的竟说凭您的印子只能借二十两撑死了,五千两是痴心妄想。”
宋拓脸色一沉,“你莫不是听错了,我堂堂南亭侯私印,怎会不值五千的借条,他当真说了此话?”
他虽未借贷过,却知晓钱庄都有一套借贷的衡量标准。
南亭侯府里里外外所有宅子田庄商铺加起来怎么也值当十万两白银。
而他只借五千两,连家产的一成都未占到。
如此都要拒绝,那便是故意折辱他了。
“千真万确,奴才气不过和掌柜的理论了几句,掌柜的竟叫人将奴才轰出去,您的印子不慎掉落在地上,掌柜的竟狠狠碾踩几脚!”
“岂有此理。”宋拓被气的不轻,眸里充斥着血红,胸腔剧烈起伏,“他们欺人太甚了。”
吐了这话,忽然捂住心口,气息渐渐就紊乱起来。
宋或惊呼,“侯爷,您的心疾?”
他急忙从立柜上的药匣子里取了小瓷瓶出来,熟练地倒出三颗绿豆大小的药丸,递给宋拓。
宋拓吞了药,平缓片刻,呼吸才又顺了一些。
脸色阴沉地问:“你未去其他钱庄?别处都如何说的?”
宋或哭丧着脸:“奴才照实说,您可千万莫动怒,这些天您犯了数次心疾了,再如此下去,奴才担心您撑不住……”
“说。”宋拓目光骇人。
宋或连忙缩着脖子道:“奴才又去城里其他钱庄,却都纷纷表示您的私印只能换十两、二十两不等,但凡多与他们说道几句,不是被嘲弄一番就是被掌柜的轰出去。”
“奴才只好又去了地下钱庄,却被伙计不由分说抓起来打了顿,说奴才冒充侯府下人,说侯府断不至于五千两都拿不出……”
宋或嘴角边还有淤血,又露出无奈的表情,显得颇为滑稽,又有些可悲。
宋拓怒极,“二十两?我堂堂南亭侯亲笔画押的借条都借不到五千两,许记借不到也就罢了,其他钱庄怎也借不到?这不可能!你确定不是你哪里弄错了,或是话说错了?”
“奴才确实说了借贷五千两,加上您的亲笔借条,不会搞错。”
宋拓紧紧攥住拳,烛光下面容十分扭曲。
他寻思片刻,下了定论:“我知道了,定是因这笔钱数目太大,他们见你只是侯府小厮,年纪又小,故而不肯痛快支银子。此事,须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