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韦映雪那系统十分先进,上辈子病死前曾听韦映雪亲口说过,这系统是有一块面板,上头有许许多多有意思之物,峰哥儿最喜用此面板玩游戏。

细节她却不晓得,也想象不出那该是多么有趣的游戏,以她十分有限的认知,也只能联想到围棋。若棋盘是面板,想要在棋盘上与人对弈,便须紧盯着棋盘上的局势,若正在走路,眼睛会发直,像是神游天外,如此便容易走着走着绊倒。

且这几日,族学山长都反应峰哥儿进步神速。

系统之事她自是不能对孙妈妈说。

她从袖兜里取了个荷包给孙妈妈,“近来就辛苦你继续盯着,有情况随时过来禀我。”

孙妈妈原先收银子时总要喜笑颜开,如今却拘谨的厉害,犹犹豫豫道:“这、这太多了,大奶奶,您把银子收回去吧,奴婢上回已经收了不少银子,为您办事奴婢也是心甘情愿,再收您的赏赐,奴婢却是受之有愧,十分不知好歹了。”

是因为老夫人离了府,孙妈妈知晓老夫人大势已去,夫人不管事,且夫人又看重大奶奶,反倒和侯爷关系不睦,府里今后便都是大奶奶的天下,她不敢太贪,生怕拿的太多惹大奶奶不喜。

韦映璇拍了拍她的肩,“我向来不是小气的人,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得好,便可心安理得拿赏赐。不过,我给你这许多银子,也不光因你办事得力,还因你一直十分忠诚于我。”

说完,目光直勾勾盯着孙妈妈。

孙妈妈陡然站直身体,“您放心,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奴婢背叛谁也不敢背叛您。”

韦映璇又笑了,将荷包塞进了孙妈妈手里,临走时道:“若宋拓醒了,怕是要怀疑你,他如今做事十分冷酷,连母亲都想送走,莫说对一个下人,你要小心些。”

“这您放心。”孙妈妈竟露云淡风轻的微笑,“奴婢当了一辈子差,还是有些自保的本领在身上,侯爷那儿,奴婢应付的过去。”

当奴婢的最怕遇上精明主子,像是老夫人和大奶奶都是手腕了得,能够坐稳主母的位置,都不是好糊弄的。

夫人和侯爷就差远了,母子两人都是心思浅显,不知变通之人,且还易冲动易被挑唆。

前几次她能轻巧应付侯爷,今日也一样有把握。

就算如今侯爷变得十分心狠,他一时半会儿也是精明不起来的,孙妈妈自忖能应付的过去。

她回斑斓院,小厮宋或正到处找她。

“孙妈妈,你去了何处?一整个下午不见人,你倒是清闲,可还记得自己在侯爷院子里当差的本分。”

孙妈妈问:“侯爷找老奴?”

宋或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你在斑斓院当差,却做不到随叫随到,叫侯爷等你多时,太不像话了。”

孙妈妈知晓宋或是牙尖嘴利的,也不和他打嘴仗。

越过宋或,嘴里说着:“我这就去见侯爷。”

匆匆往上房去了。

进了垂花门,穿过亭廊,宋拓的卧房门口立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护院,看模样十分眼生,不是侯府的家奴。

孙妈妈走上前,“两位是?”

那两人面无表情,也不答她的话,只打开门将她放进去。

宋拓这两日都趴在床上养伤,太后吩咐太监们重重的打,他便受伤严重,自醒后就无法翻身。

他侧头,看见孙妈妈来了,眼底升腾起阴霾。

孙妈妈面色如常地走上前关心他:“侯爷,老奴来看您了,您可感觉好些了?天可怜见,老奴自从知晓您受了伤,心就一直提着,谢天谢地,您终于平安捱过这一回。”

“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

宋拓语气冷冰冰的,质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