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迷着。不必如此着急吧。母亲在府上享一日的福总是好的。待祖母醒后,我去祖母面前替母亲求情。”

宋拓不假辞色,“祖母说了,此事要尽早安排。”

“兴许只是祖母一时的气话,依我看,还是等祖母过些日子醒后再商议吧,也不差这几日。”

宋拓却冷笑:“你若不安排,我明日便自己着人去安排,此事无商量余地。”

说完抬脚便走了。

“咣。”

陈氏从屏风后冲出来,动作太剧烈,屏风都倒了。

她哽气的脸红脖子粗,骂道:“此事定不是婆母的主意,是这个不孝孽子,他自己想将我赶到庄子上去!”

韦映璇忙劝:“母亲息怒,侯爷却为何要如此做呢,不至于的,您想多了,兴许祖母真的如此安排了。”

陈氏勃然道:“就算婆母如此安排了,眼下婆母躺在那生死未知,都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他就急着要将我送走了?我真是白生养了他一场,这个白眼狼!”

“母亲的意思,侯爷是故意的?可侯爷为何要如此针对您?”

陈氏一阵心寒,气苦地说:“我知晓他在气我什么。”

“他定是听说那日我与你爹在街上斗殴一事,却不知自省,反而又迁怒到我头上!”

“他也不想想,若非他大半夜跑到韦府上接韦映雪那个贱人私奔,也不会被你父亲和你兄长抓个正着,我瞧着她被打的奄奄一息,心痛他,急的跑出去替他出头,他竟还反过来责怪于我!”

“我知晓,他嫌我坏了他的名声,嫌我丢了他的人,想将我从侯府扫出去!”

陈氏说到此,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我就生育了他一个儿子,原本还盼着到老了,他尽心尽力的侍奉我,未成想,盼来的却是他如此绝情的安排,要把自己的母亲踢出侯府?我简直是养了个白眼狼。”

陈氏以往总拿帕子假装擦眼泪,便是老夫人多次发病,她都是假惺惺哭一场。

此刻却涕泪横流,韦映璇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便安慰她说:“母亲先莫急,我明日再与侯爷说说,我是不想您去庄子上的。”

“不必了,说了也没用。”陈氏心寒地捂住心口,痛斥:“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母亲,我早瞧出来了,方才还说要亲手将我送回庄子么,我明日一早便先带着胡妈妈回娘家去,我便不信,他敢当着他大舅二舅的面,抓我去庄子。”

韦映璇有时格外不懂陈氏思考问题的方式。

任凭天大的事,到陈氏这里,她总会作出奇怪的处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