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克制与礼节,永远从容妥帖,上得了云巅,下得了淤泥,从不违逆良心。
唯一能让人诟病的存在就是有赖栗这么一个弟弟。
可那又怎么样呢?
赖栗是赖栗,戴林暄是戴林暄,无论赖栗身上有多少瑕疵,于戴林暄都是独立的存在,隔着展品玻璃,他污染不了这件藏品。
“哗——”
赖栗猛得睁开眼,对上宋自楚的视线,对方正拿着他的外套。
“对不起,吓着你了。”宋自楚立刻道歉,“你衣服上掉了只虫子。”
天色已经很晚了,周围只剩七零八落的几个人,远处的球场铁网忽隐忽现,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股难闻的气息,卷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昏暗将喧嚣稀释得分外朦胧,好像太阳从未来过。
宋自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赖栗这会儿的眼神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
他顿了顿说:“谢谢你那天帮我,我请你去食堂吃个饭吧?”
赖栗手中力道加重,却无意间按亮手机。
宋自楚下意识看过去,赖栗的手机壁纸是一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慵懒温和地看着镜头,带着平和纵容的笑意。
赖栗按灭屏幕,再抬眼时已经恢复寻常。他一把扯回自己的外套,走进降临的夜幕:“别碰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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