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才觉得讨厌是不是晚了?”赖栗抬眸,歪头笑了笑,“哥,你先招惹我的。”
“谁让你乱捡人回家?还捡了个精神病。”
赖栗的话音刚落,戴林暄便陷入了一片朦胧的黑暗里。除去第一天,每次做的时候,赖栗都会拿领带或者布条之类的东西蒙住戴林暄的眼睛。
赖栗咬着他的耳朵:“吃完饭了,我们运动消化一下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吃了——”戴林暄的尾音陡然走调,眉头深深地蹙起,无可奈何地放松紧绷的身体。
赖栗的技术不是一般的烂,虽然没有第一天那么折磨,但仍然不好受。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戴林暄才得以重见光明。赖栗对于体内释放似乎有种奇怪的执着,不论处于上位还是下位都执意要这么做。
戴林暄侧躺着,赖栗便跟条蛇似的缠上来:“我找医生开了药。”
听不到回应,赖栗也不介意,说了个药名:“它是抗抑郁药,效果很好。”
戴林暄:“……”
赖栗抵着他的后颈,锲而不舍道:“你想吃吗?”
戴林暄:“我说不想吃就能不吃?”
赖栗好一会儿没说话,一动不动。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从阴影中抬起脸,轻轻嗯了声。
“……”戴林暄对赖栗的好说话感到怀疑。
赖栗下了床,在自己躺过的地方放下一颗药片:“我不逼你。”
他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哥,我不逼你。”
“……”
赖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竟然离开了房间。
戴林暄缓缓转身,看着旁边的药,蹙了下眉。
他自然没有吃。
不知道是不是报复戴林暄的不配合,还是觉得卫生间可能存在潜在的漏洞——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赖栗缩短了一截锁链的范围,让戴林暄只能在床的附近活动,刚好能看清四周墙上的照片,却无法触碰。
晚上回来时,赖栗异常亢奋,他摸了摸戴林暄紧绷的腰腹,感受戴林暄的微微颤抖:“哥,你今天好敏|感。”
戴林暄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一天不上厕所试试。”
“没有一天。”赖栗严谨道,“是十一个小时。”
“要么滚!要么松开!”
赖栗眼里落着些许跃跃欲试,很想按一下,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不过察觉到戴林暄压抑的痛苦,还是选择了松开一截锁链。
赖栗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眉眼间尽是扭曲的满足感。
赖栗想要控制戴林暄的一切,吃饭喝水,生理本能,欲|望,体温……乃至往后的全部人生。
他想要戴林暄从今往后对自己完全坦诚,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想要戴林暄依赖自己,他说活着就绝对不能有一点想死的念头。
赖栗沉迷在幻想里,卫生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戴林暄却没有出来,赖栗心里陡然升起一片惊惶,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也只是他的臆想,戴林暄根本不在这儿,仍然在那个肮脏的世界堕落。
赖栗立刻冲进去,和戴林暄撞了个正着。
他紧紧抓住戴林暄,朝卫生间里看了看。
戴林暄甩开他的手。
“哥,你想洗澡吗?”
“……”
“我帮你洗。”
赖栗包办了戴林暄生活里的一切,除了呼吸。
他擦着擦着,情不自禁吻上戴林暄白皙的后颈:“叶医生说,如果我有不确定的记忆,可以向你求证。”
戴林暄撑着墙,闭眼不语。
赖栗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