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有多少事没告诉我?”
两人瞬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中。
戴林暄手伸下去,掐了赖栗一把。
赖栗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戴林暄!”
戴林暄神色微沉:“反正你记着,不管你做什么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我。”
赖栗上次就想反驳:“怎么可能!别人最多说你引狼入室,识人不清。”
戴林暄的声誉没那么容易毁掉,毕竟他这些年所做的慈善属于公众有目共睹的行为。资金款项完全公开,项目切切实实地公开落地、贴合生活,光这两点就是很多机构都做不到的事。
只要不是他自身犯错,或者整个戴家出现问题,他就会一直站在神坛上。
戴林暄和赖栗说话,时常有一种对牛弹琴,我说天你说地的无力感。他干脆越过这个话题:“你确定靳明发给你的照片就是当年那个绑匪?”
赖栗:“嗯。”
“听法医的意思,他已经死了很多年,可能当年绑架你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戴林暄喃喃道,“总不能是意外死亡。”
“有人杀了他,还把他的尸骨保存至今,并且在一个月前突然挖出来,埋在了赛博城未开发区……”
赖栗说:“他以前在贫民窟很风光。”
戴林暄:“真是之前犯罪团伙的一份子?”
赖栗点了下头:“我看见过几次他和面具客人交流,不过没靠太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戴林暄拧起眉头,听起来像几个家族委托管理贫民窟产业的人。如果沦落到躲在危房里的地步,说明贫民窟大清扫时,这人成了弃子,很可能还受到了追杀。
他一巴掌甩在赖栗屁股上:“那么小就敢跟踪别人?”
赖栗疼得面色狰狞:“戴林暄!”
“不是喜欢疼?”
“那也不是这么个疼法。”赖栗皱眉,“你以后换个打法,别碰我屁股。”
“觉得丢人?”戴林暄淡道,“又没打你脸,屁股就是红了也只有我能看到,你慌什么?”
“……”赖栗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说:“体型小才好跟踪,不容易发出声音,很好藏,集装箱,垃圾桶,扒车——”
他倏地闭嘴。
戴林暄:“……扒哪儿?”
赖栗低头,拱了拱他的脖子:“车底。”
他当年其实有很多离开的机会,不过没这个认知,他无法把贫民窟以外的世界和“平和美好”联系起来。
“车开出去之前我就跳下来了,没被发现。”
“你真是……从小就胆大包天。”密密麻麻的心疼扑得戴林暄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生存所迫,赖栗哪里需要做这些?
戴林暄身边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物,戴翊和赖栗同龄,十岁之前的她白天上学,回家就摆弄洋娃娃,自学了缝纫技术,蒋秋君和戴恩豪都不怎么干涉子女的爱好,在她七岁的时候送了她一台绝版的古典缝纫机。
后来她又沉迷于打游戏,在顶楼搞了个游戏房,每天回来就哒哒哒地枪|战,周末和假期会去冲浪、学琴、画画、射箭……有一段时间特别爱骑马,缠着蒋秋君在庄园扩建了一个小马场,养了一匹进口的法拉贝拉和弗里斯兰,前者用来骑,后者用来扎小辫。
戴林暄小时候没这么多爱好,但物质上也是一样的优渥,和他们相比,赖栗的童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
而戴家是打造地狱的一员。
以前外界总喜欢调侃赖栗,说他也不知道攒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能被豪门收养,一跃枝头变凤凰……可少有人知道,如果没有戴家,赖栗根本不用经受年幼的苦难。
如今木已成舟,纵使心有千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