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对律师也是一样的说辞。
警察只能到福利院一个个问询,可很多小孩根本分不清正常接触和性接触,记忆也很含糊,导致调查进行得格外缓慢。
虽然警方没提戴林暄的名字,可那天的泼硫酸事件很多人在场,关注戴林暄的人又非常多,上层圈子里难免|流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赖栗烦躁得想打人。
他一连七天都没去找戴林暄,就为了引蛇出洞,等戴林暄去开保险柜,结果他哥愣是没进过一次书房,以至于他都怀疑那天看到的泥土是否只是自己的臆想。
不过倒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独自一人的时候,戴林暄卸下了温和从容的伪装,暴露出了私下的真实样子……这让赖栗变得更加焦躁,他哥已经走到了堕落崩坏的边缘。
长假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赖栗彻底沉不住气了——藏在酒柜里的监控灯不亮了。
监控是戴林暄买这套公寓的时候装的,他还通过它抓包过赖栗大清早进自己房间待了两小时的事。
赖栗一个视频拨过去,戴林暄没接,回复说在开会。
两小时后,他回过来一个电话:“小栗,怎么了?”
赖栗直奔主题:“你关了客厅的监控?”
戴林暄听着赖栗几乎像质问的语气,愣了下,随后笑道:“是关了,你记得找时间把它拆掉。这事是我做得不对,不该瞒着你装监控,哥跟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赖栗好久没出声。
“还生气呢?”戴林暄想了想,“明晚有空吗,回家吃个饭?”
赖栗说:“没空。”
戴林暄问:“后天呢?”
赖栗正盯着昨晚的监控录像,戴林暄躺在床上,睡得很安静,一小截脚踝露在了外面,清瘦骨感,很适合绑点什么东西。
他眸色晦暗,对电话那头一无所知的戴林暄说:“我要单独和你吃。”
戴林暄没拒绝,只是说:“再过段时间,股东大会过后应该就没这么忙了。”
赖栗顿了*一秒:“戴林暄,你已经需要用‘等有空’这种敷衍的理由应付我了吗?”
“不是敷衍,真的忙。”戴林暄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晚饭吃了吗?”
赖栗:“没有。”
戴林暄问:“准备吃什么?”
赖栗平静道:“没胃口,不打算吃了。”
戴林暄好脾气地问:“为什么没胃口?”
“因为贺寻章都不会这么应付贺书新——‘再过段时间,应该不会这么忙’。”赖栗吃了枪药似的,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女人,“饿不死,挂了。”
对方放下一杯咖啡,笑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赖栗关掉监控录像,摘下耳机:“能开始了吗?”
女人的胸口挂着一个工作证——心理咨询师:徐徽。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面前的年轻人:“刚才是和对象打电话吗?”
赖栗抿咖啡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她。
“我没听到什么,刚才路过外面看到了你表情。”徐徽指了指玻璃墙,“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很特别?让你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赖栗油盐不进。
“不太好描述。”徐徽没具体说,转而聊起正事,“我这里真开不了抑郁证明,量表不能说明什么,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个详细诊断。”
这是赖栗第二次来这儿,上次做完量表就走了。
“没有诊断书不能咨询?”
“当然可以。”
赖栗往后靠向沙发,似乎在思忖怎么开口。过了会儿,他撩起眼皮:“我最近总是睡不好。”
徐徽顺着他的话问:“具体是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