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没发觉。直到又被拽住头发,他才反应过来:“疼。”

陈淮疆脸色阴沉,一把将人抱起来,扔回床上。

“世子……”

陈淮疆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不想听你说话。”

裴宥山就不说话了。陈淮疆在他眼睛,嘴角亲了几下,冰凉的唇逐渐落下。裴宥山心里一惊:“你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喜欢这样!”

“我让你不要离开我,你也没听我的。”陈淮疆抓住他的手。

他以为自己软磨硬泡,时间久了,伢伢不说爱上他,也总会顾惜他,愿意留在他身边。日久生情,他不信伢伢对他全无好感。

没想到还是要离开。那他这半年的亲近,装乖都算什么。

带着凉意的吻落在裴宥山的伤口上。陈淮疆犹不解气,又在旁边咬了一口。

他知道,伢伢很怕疼的。每次多摸两下,就要喊疼。

但是疼才会长记性,才会记住。

裴宥山再睡醒时,又是转天。他本来就精神不好,一周里大半时间都昏睡,现在一疼,又更乏力犯困。门外传来徐奉高昂的阻拦声,裴宥山想下床,却意外和推门闯入的人看了个对眼。

陈正钧?

陈正钧也惊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披散的墨发凌乱地垂落,手腕、小腿上还缠着绷带,只是在绷带没有覆盖的地方,还留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