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神晦暗莫测:“你只想说这些吗?”
裴宥山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两人僵持片刻,陈淮疆先败下阵来,抱住裴宥山道:“伢伢你都只关心别人,一点也不关心我。”
“你放我出去,我不但关心你,还能照顾你。”裴宥山说。
偏偏这个问题,陈淮疆反驳的很快:“不行。”
他们之间又陷入沉默。
裴宥山心里又开始不高兴,背过身去不他了。陈淮疆见他不说话,自顾自道:“你太关心他们,都不关心我,我好难过。”
他说完,贴着身边人细长的颈子蹭了蹭。裴宥山有点接受不了他这幅黏人的模样,眼前的陈淮疆和平日里风轻云淡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和他相处十几年,一起长大的少年。
感觉到裴宥山不再抵触他的靠近,陈淮疆心中一喜,凑得更近。裴宥山不回答他,他也不生气,贴着裴宥山说自己这段时间有多么想他。
那絮絮叨叨萦绕在耳边的话语渐渐减弱,仿佛成了一首催眠曲。裴宥山忍不住嘟哝:“你是不是跟小燕和小诺吃醋,哪像个世子。”
陈淮疆的怀抱收紧几分,委委屈屈地说:“你知道我吃醋,还只在意旁人。明明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你却为贱民求情……”
他陡然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他讲话时几乎贴在裴宥山耳边,裴宥山弹簧似的弹坐起来,眼眸中一片清醒:“你在说谁?”
陈淮疆紧闭着嘴,不敢回答。
“罗管事是贱民,那我是什么?我可怜他不行吗?”裴宥山的脾气都快被磨没了。他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难道你一直这么想我的?”
“我没……”陈淮疆解释不清,只回答他后一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宥山还一脸不相信,他破罐破摔道:“你是不同的。伢伢,我是世子,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们和他们是不同的。”
裴宥山脸上已全然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抱着自己的枕头起身,陈淮疆紧张道:“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