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世子爷都没罚他。”
“罚了啊。”徐奉震惊道,“当天就罚了,不是让鲍哥去罚的吗?听说是世子身边的人吩咐的,我还以为小山哥你知道呢。”
他……知道?
可裴宥山明明记得,陈淮疆只告诉他罚了罗顺的月例。有陈淮疆发话,自己那时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哪可能再派人去处罚?
他是疯了吗,陈淮疆都放过的人,还要去责罚?
如果他没有记忆错乱,那只可能是陈淮疆骗了他。
“还有什么事?”裴宥山问。
徐奉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自己印象中犯错受罚的下人。雁雪阁的下人向来守规矩,真犯了大错的人不多,只寥寥几个。但这些人,这些事,裴宥山通通没印象了。他记性不差,不可能陈淮疆罚了好几个犯了错的下人,他全忘了个干净。
他从没见陈淮疆责罚过下人,就算对粗使的仆役,他也温言细语的。曾经他还感叹过,雁雪阁的仆从肯定是最好命的仆从,赶上了陈淮疆这样体贴的主家。
听徐奉的形容,陈淮疆没有那么温和?可陈淮疆对他的安抚、纵容,以及总在他面前提到的,对待下人也要像对待朋友的话不似作假。
也许是徐奉解不当。他跟陈淮疆接触的次数比自己和陈淮疆相处的时间少多了,陈淮疆不是那样的人。
裴宥山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也许是徐奉误会了。
一定是这样的。
见裴宥山闷闷不乐,徐奉想安慰他,但他嘴笨,最终只干巴巴地说了句:“小山哥你别担心,世子爷对你那么好,比对我们都好多了。”
裴宥山不语。徐奉见状,默默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他打开门,向候在门外的人行了个礼:“世子爷。”
裴宥山倏地转头看过去。
陈淮疆随意地摆摆手,让徐奉离开,自己进了屋子。裴宥山不他他也不恼,竟然开始自顾自铺床。
裴宥山拦住他:“这是在干什么?”
“今晚我睡在你这里。”陈淮疆明显没干过活的样子,床铺的乱起八糟。裴宥山蹙眉把他推到一旁:“这怎么行,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