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要冷静一下。”陈淮疆坦然地坐在他对面,自己拿了一副碗筷放在面前,“你是还在生我的气才想离开的。等你消气,我就让他们给你开门。”
裴宥山本来不生气,听了这话都要一肚子火。要是陈淮疆一直觉得他在生气,还能锁他一辈子吗?
“我没有生气。”裴宥山说。
陈淮疆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走到柜子前,把他昨晚藏好的小包袱拿出来放在凳子上,当着裴宥山的面打开。
里面是裴宥山常穿的衣物、小小的装银两的匣子,以及赵掌柜给他的信物。
“你怎么知道……”裴宥山说到一半,闭上了嘴。
“早就猜到你藏东西。”
裴宥山眼睁睁看着陈淮疆把他叠好的衣物放回原处,又将两个匣子和信物腰牌放归原处他居然连自己会在床下藏钱都知道。
“先吃饭吧。”陈淮疆说。裴宥山还想反驳,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算上昨晚,他已经连着两顿饭没有吃了。
陈淮疆端起碗自己夹菜,他早上去过校场练习,又跟着穆王去了城外,早就饿了。裴宥山也饿,但他一肚子气,吃了口就饱了,便撂下碗,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陈淮疆只觉得他生气的模样也像小兔子炸毛,完全没有威慑力,当没听见一般一句话也没说,优哉游哉地继续吃他的饭。
裴宥山坐在他对面,盯着他吃完饭,慢条斯地漱了口,将桌上的残羹收回食盒,“我去书房了,伢伢,晚上见。”
……这就要走?
裴宥山连忙拽住他,瞪圆了眼睛:“不许走!你先把外面看守的人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