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只得放软态度:“你一个姑娘家,无法承袭世子之位,要强有什么用?”
“王叔这话说的,我要强只是为了当世子吗?”萧锦屏说,“王叔要强,难不成是想继承大统”
“你!”
“表姐慎言!”
陈淮疆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把萧锦屏往身后一拽:“灵王叔,永王叔,表姐心直口快,不是故意顶撞两位王叔的。”
萧锦屏在他身后跳脚还要说,永王摆摆手,让他快把萧锦屏带走。把人塞到马车上,陈淮疆厉声道:“表姐,你刚刚过分了。”
“分明是他倚老卖老,说我是老姑娘。我风华正茂哪里老了!”方才没细看,萧锦屏竟然眼睛都气红了。
陈淮疆叹了口气:“灵王叔就是那样的性子,没有坏心。我也被他问过不少类似的问题,他只是许久不见你,关心你罢了。”
“我知道。”萧锦屏抹了把眼泪,“谁让他提我爹?”
萧凤屏世子就像是萧王府众人心头的一根刺,不能提。这么多年,萧王爷从不提起他早亡的儿子,穆王妃说起这位兄弟,也是哭哭啼啼的。
萧锦屏作为失去父亲的,最大的受害者之一,定然也很难接受别人提她的父亲。
“快去吃饭吧。”裴宥山说。他不太会安慰人,“吃了东西,心情就好了。”
萧锦屏点点头。北境人也挺神奇的,有灵王叔那样的人,也有陈淮疆这种淡泊型的。平复了心情,又问裴宥山:“你不觉得我牙尖嘴利?”
陈淮疆作为她的弟弟,不嫌弃她是应该的。没想到裴宥山没因为她刚才过火的话疏远她或怕她,跟萧王府的下人不太一样。
“不觉得啊。”裴宥山懵懵地说,“我觉得女子就应该像女公子一样勇敢。”
勇敢,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萧锦屏,她竟有些感动。身边人评价她多用凶悍一词,虽然祖父大肆赞扬她的性格,但萧锦屏还是希望有其他人赞美她的。
对,她不是凶悍,她是勇敢。
萧锦屏语出惊人:“南部男人都怕我,你不怕我。不如你来南部做我夫婿吧。”
听到这话,陈淮疆的脸青的像灵王听到萧锦屏的挑衅时一样,刚对可怜的表姐升起的那点同情都消失了。
但他也想听听裴宥山的回答裴宥山和萧锦屏关系还挺好的,不会真的对她有意吧?想到这个可能,陈淮疆心里更难受了。
“不了吧。”裴宥山红着脸说,“我不喜欢比我年龄大的。”
萧锦屏听到答案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太可爱了”
她也不是真的要和裴宥山结婚,平日在府中对身边的下人调笑一两句,基本上没人当真。偶尔有误会的,不是诚惶诚恐地磕头说不敢攀附女公子,就是贪慕权势,真的来勾引她。
这么认真回答问题的,裴宥山还是头一个。
“你多大了?”萧锦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