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对方就捏了捏他的手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的手又抬起来,摸了摸他的下巴。

很烫。

手下的触感软乎乎的,陈月升不是第一次捏他的脸,却觉得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同。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药效使然,他又狠狠捏了一下。

好软。

“……你有病吧,你疯了!”

裴宥山突然把桌上的酒壶茶盏扫落在地,并不坚固的瓷器瞬间碎了数瓣,四分五裂,瓷片飞溅。陈月升清醒几分,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讪讪道:“我不是……”

“你疯了,你居然下药!”裴宥山气的要死,没想到陈月升看上去正正经经一个人,居然做出这么下作又龌龊的手段,根本不像一个世子会做出的事。他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打过去,陈月升抱着头躲闪,高喊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这酒是别人给我的!”

裴宥山停下脚步,脸上几乎都要结冰:“谁?”

陈月升正要说,话到了嘴边将将停住。他就算身上难受,脑子也不是完全不清醒,刚才已经差点把自己知晓淳于鹰的动向说漏嘴,现在更不会自找霉头。裴宥山见他说不出话,更确定是陈月升找借口,高喊道:“来人啊!来人!”

侍卫们得了命令,立马冲入屋内,看到屋里两人的状态,都吓了一跳。在场都是男人,看不出怎么回事就怪了。侍卫心惊,恼恨自己没及时冲进来,拦在陈月升面前。

万一世子妃有个好歹,他就算有九个脑袋估计也不够世子责罚的。

“酒里有人下毒,许是有人想谋害礼亲王世子。”顾忌着穆王府和礼亲王府的声誉,裴宥山没将事情挑明,让侍卫把酒壶木盒都拿走,对他道,“你把礼亲王世子送回去。”

陈月升自知亏,没有动作。他的模样看上去很是狼狈,脸上汗涔涔的,显然很不好受,背影都有几分颓唐,显然正在隐忍。陈月升走后,裴宥山才道:“快回府!”

他要把酒壶和小点都给府医,再把这事告诉陈淮疆,让对方解决。脑袋越来越热,几乎难以思考。他完全不会相信陈月升的说辞,别以为他好骗,谁会没事给人下这种龌龊的药。

反倒是陈月升本人,曾向他表白过,很有嫌疑!

今天的示好,看来全都是假的。

他绝不会原谅陈月升了。

回雁雪阁也只是下午,陈淮疆不在,他让人去请了府医过来。府医在路上就听完了过程,心下已经了然。他到了裴宥山跟前,拿起酒壶,闻了闻里面的气味,却皱起了眉。

“怎么了?”裴宥山见他面色古怪,害怕地问,“难道是毒药?”

“这倒不是。”府医连忙说,“的确是您想的那种药,只是这药我曾见过,似乎是异域的药,真是奇了,此药中的几味药材都极难得,怎么会出现在……”

“先别说了,给我解药啊!”裴宥山都快急哭了。府医连忙拿了药用水化开给他喝,喝完之后头的确没那么疼了,可裴宥山身上还是热热的。

不再难受,他才有精力继续听府医说话。容城有那么多北海境行商,说不定是在他们手里买的。裴宥山继续问府医可知道药的来源,府医却也不清楚。把人送走,他抱着被子琢磨了半天。

果然还是不该相信陈月升。他怎么会觉得陈月升改变了,明明以前就是讨厌他便会故意告状的人,就算喜欢人,也要使这种手段。

陈淮疆回府时便已听说此事。他心里窝着火,恨不得现在就去揪着陈月升打一顿。匆匆回雁雪阁,想去看看裴宥山有没有事。推开门,对方没事人似的坐在窗边,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看来:“你回来啦?”

“伢伢,你怎么样?还难受吗?我都听说了。”陈淮疆担忧地摸摸他的额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