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根本入不了伢伢的眼……

他嫉妒,嫉妒到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裴宥山过了会儿才回来,抱歉道:“刚跟小厨房的人说了会话,耽搁了。你喝完药有作用了吗?现在怎么样?”

陈淮疆摇了摇头:“还有点疼。”

裴宥山像以往一样为他按摩:“刚才听小厨房的马叔说,王妃要请大师来府中。我也去看看,说不定有僧人来,你就好了呢。”

“我不信那些。”陈淮疆道,“再请府医来调整药方就是了,再让他为你看看伤处。”

裴宥山嘿嘿一笑:“御赐之物果然好,现在一点也不疼了。”不但不疼,这药膏比现代的很多药都管用,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出去跑几圈。也没想到,他还能有用御赐的药这一天。

陈淮疆更加心烦。他没表露出来,只问:“我现在关不住你了。伢伢,你还想出去吗?”

“你同意了?”裴宥山疑惑。问出口时他就觉得肯定不会,又自己接话,“当然想啊。不过再想想,还是你的身体要紧,我肯定要先照顾你的。”

真好,看来他在伢伢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陈淮疆抱住他的腰:“如果我病着,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裴宥山真情实意地回答。他皱皱眉,“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吧。”

第二天一早,裴宥山被烫醒了。

他本以为是昨夜炭火烧太旺了,往身边摸摸,感觉跟碰到手炉似的。他一下子醒了,摸摸陈淮疆的额头:“陈淮疆,你身上好烫!”

陈淮疆没有回答他。

陈淮疆突如其来的高烧让雁雪阁上下乱了阵脚,在高热的加持下,他的病状越发明显。裴宥山常看到陈淮疆无意识地喘鸣,或是紧紧揪着衣襟,和他诉说心口疼。

问他感觉怎样,陈淮疆又总是说一会儿就会好的。裴宥山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但怎么可能不担心。

趁着陈淮疆睡着,裴宥山请来府医。这已经是府医今天第三次进雁雪阁了,他无奈道:“小裴,我一个时辰前才来过,刚服的药怕是都没发挥作用呢!”

“可是他不舒服,您再看看吧。”裴宥山央求道。

府医叹了口气,到了雁雪阁,站在陈淮疆的床边,只远远看了一眼他的面色便都知晓了也是因为即使睡着了,陈淮疆还是很警惕,府医难以近他的身。裴宥山紧张道:“您不探探他的脉吗?”

府医摇了摇头:“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