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两个病人了。
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敢来和陈淮疆说这话的,思来想去,也就柏康一人。陈淮疆听了,依旧一动不动。柏康只能劝:“您要是也病倒了,小山醒了得心疼您啊。”
陈淮疆倔强道:“伢伢才不心疼我呢。不然怎么迟迟不醒来呢?”
柏康有点难以解,也许是他没有钟情之人吧,只觉得这话有点肉麻。他看着昏睡的人,又问:“您不吃饭,小山也该用些饭吧?小山上一顿饭,还是今早的粥呢。就算好了,指不定也又饿晕过去了。”
陈淮疆恍然,这才让人把晚饭送进来。任务完成,柏康终于松了口气。
伺候世子爷越来越累了。什么时候王爷和世子能看在他保护世子多年,劳苦功高的份上,赏他个小官当当啊!
陈淮疆本以为裴宥山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就像他每次病倒,都要发作个几日。夜晚他也不敢睡熟,留出精力注意裴宥山的状况。抓着他寝衣的手握的更紧,陈淮疆握回去,感觉那只手烫了些。
他低头,发现裴宥山睁开了眼,愣愣地望着他,双眸漆黑无神,像是还在受惊状态,没有恢复。
但能这么快醒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惊喜地抱住裴宥山:“伢伢,你醒了!你……你怎么样?”
裴宥山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陈淮疆唤道:“徐奉!快去叫府医来!”
门外叮咣传来一声响,又是一晚没能睡好的徐奉任劳任怨地披上外衣,去请府医了。府医也习惯了被不停传唤的日子,快步跟过来,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裴宥山已经醒了,倚靠在床上,表情木然,双目无神,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美丽人偶。
府医在床边坐下,搭上裴宥山的脉,片刻后问道:“还有哪里不适?”
裴宥山没说话,府医见怪不怪,问道:“可有头痛?眩晕?想要呕吐?”
过了几秒,裴宥山点了点头。
“还要静养啊。”府医道,“还按之前的方子来就可,切记不能再受到惊吓刺激了。”
陈淮疆连连点头,将府医送出去。回到屋内,他看着还倚坐着,一动不动的裴宥山,轻声问:“伢伢?你还好吗?”
这次,裴宥山回答的快了点:“头疼。”
“小厨房已经在煮安神汤了,喝了好受些。”陈淮疆道。裴宥山却摇摇头,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抓住陈淮疆的手躺下了。
这是……不想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