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裴宥山一定会动心,答应他的说法。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走了。”裴宥山垂眸,“王妃已经和我娘交换婚书了。”
对面传来嘎吱一声脆响。裴宥山抬头,没找到声音的源头。陈月升道:“也好。那看来我们很快就能喝到你们俩的喜酒了啊。”
裴宥山没说话,陈月升也有点尴尬。马车内一时无言。很快,车行进起来,看来是准备出发。没走多久,裴宥山又有点头晕。
他把装着薄荷香片的香包放在鼻尖,一开始还好,时间久了更加颠簸,香包的作用也微弱不少。马车终于停下时,他终于没忍住捂住嘴。
“怎么回事?”陈月升问。
“晕车。”裴宥山说。
距离最近的驿馆还有数里,一会又要赶路,裴宥山就怕他会在路上忍不住吐出来。他正打算躺下试试睡着了能不能好受些,车门被人打开,陈淮疆对陈月升道:“月升,你去外面骑马。”
陈月升:“我不去。”
“你已经躺了一天,还是锻炼下吧。”陈淮疆伸手把他薅起来,陈月升被迫起身下车,紧接着,车门就在他面前关上了。
他冷笑一声,拍拍袍子去车队前方。
“伢伢?”陈淮疆见裴宥山脸色不好,顿时心疼,“都怪我,早知道不让你随行了。不如你和我一同乘马?”
“算了吧,不像样子。”裴宥山说。
“那也下车待一会吧。”陈淮疆说,“距离最近的驿馆还要走一段路。王女也有些晕车,最迟明日白天就会去驿馆休整,你先委屈一晚。”
裴宥山跟他下车,倚着车门站了会。呼吸了新鲜空气,胃里倒没那么难受了。恰好穆王经过,严肃的看了他俩一眼,扔了块糖过来。
“从前父王在关外督军时,将士们吃的就是这种甘草块。很是提神醒脑,作用与薄荷香片类似。”陈淮疆说,“伢伢,你不必怕父王,他平日天天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