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会都不行?”裴宥山质问,“我如果想跑就不会跟你回容城了。”
“我是为了你和她的声誉着想。”陈淮疆道。
“那为什么我想在外面逛一逛也不行?”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来说去陈淮疆都有由,反倒他成了没的那一个。裴宥山发现了,他说不过陈淮疆,不如一开始就少对话。陈淮疆叹道:“你想我怎么改?”
“别让人盯着我,也不能怀疑我会跑。”裴宥山自然不相信陈淮疆真是出于安全考虑。陈淮疆闻言道:“好。”
这么爽快?
陈淮疆听了他的述求,又低下头,淡淡说了句:“都听你的。”
见他这么爽快,裴宥山也不好再说,就回去继续背规矩了。背东西对他来说不难,连抄带背,很快就记了个大概。但他对不感兴趣的东西记得很慢,那些礼仪真是学不会。
实在记不住,又不敢让穆王妃知道,他就去账房找裴总管抱怨。分别两年,裴总管对儿子更包容了,听后只看了他一眼:“老钱一家性子都倔,但是他闺女比他好多了。早知道你小时候我就让老钱来教你,省得你无法无天,闹出这么多祸事!”
裴宥山撇撇嘴:“爹你又没跟着学,哪知道我的累。”
“我怎么不知道!”裴总管嚷道,“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跟着王爷这许多年,哪还有我不知道的?”
他眼睛一眯:“我来教你!是时候给你露一手了。不过你得帮爹看看这个。”
裴宥山看向桌上的账本。
“前段时间府中有几位骨干告老还乡,甩下一大批旧账。账房重组,王爷和王妃调过来一批人,但他们和我不太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