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胳膊失去了四片翎羽,皮肉都烧焦了,哭得一脸委屈,要蜷进他怀里撒娇。

但那时候他无法将她抱紧,他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看着她,将他抛弃。

大约是打着什么为他好的旗号吧,所以她才会这样,连一句解释都没有,气急败坏觉得他才是那个恶人。

幸好她恢复得还不错,他昨夜已经仔细检查过,被烧焦的那截臂膀又变回了凝脂玉,唯一的痕迹便是他印上去的吻痕。

“戒指忘记摘了,”他突然说,“我现在摘掉。”

冰冷的触感应声消失,他将太一戒收了起来。

汤池的温度已经很高,骤然失去冷源,她只觉得他说话时,热气都要往她耳朵里钻。

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瞪他一眼:“怎么?戴着戒指会让你记起来自己是个神官,从而做不下去这种事吗?”

“怎么会?”元虚舟将她掂了掂,“这扳指不是我所有,传下来不知道经手了多少人,以后也要传给别人,自然不能戴着它行事。”

世人趋之若鹜的大神官之位,那样尊贵的信物,在他看来只是碍事的东西。

他全然背弃了自己所受的教导,告诉她,他的手要用来做更重要的事。

看她逞强其实很有趣。

从他胸腔传来的闷笑令元汐桐将头埋得更深,她的掩耳盗铃却没有得逞。他故意换了个姿势抱她,单手将她的身子端起来。

“你别……别这样……”

这样太糟糕了。

在露天的院子里,只有天幕压在头顶。而她坐在元虚舟的臂膀上,被从上至下酷烈地逼视,不肯放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这样才能看透她所有的伪装,以此来证明她和他拥有同样的渴望。

失重之下,她只好用手去撑他的肩。

粉湿的蝴蝶就停在他的袖袍上惊颤,翕合间也许很快会将那片布料打湿,吸进去。

她顾不了那么多。

因为同样惊颤着的还有悬在他眼前的细雪,灵犀轻晕,晕在他鼻尖上,推拒间像两只兢兢的白鸽,下一刻就要振翅。

飞进他的嘴里。

元虚舟却偏过头,有些刻意为之的冷落。

她的推拒卡了一点壳,看到他嘴角噙着一丝极坏的笑。扣在他肩头的指尖愤愤地用力,他却看着她,突然命令道:“亲我。”

“不……”

她才出声,他就轻轻打断她:“想好了再回答。”